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一会儿她气过了,又想起来那个人的眼睛有点眼熟,但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夜晚,顾绽躺在床上。日料没吃成,打了车回家,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少年的眼睛和散发出来的气质。
她苦思不解翻了个身,伸手揽过一只枕头。眨巴着眼睛,来这一个月了,还不知道为什么而来。
只知道这次经历何其荒唐。明明一个星期前的晚上她还在爱豆陈杭屿的年演唱会现场!
天空衔来一声乌鸦的叫声,星辰和树梢旋成混沌成圈的莫奈油画。
当时是这样的……
九月和煦的日光照到站在场馆外排队的顾绽,一抬头日光直射她的脸庞,一大早就在酒店厕所施工的妆容还持久的粘在她的小脸上。
她拿出气垫打开,照了照瞳孔:“淦!忘了带隐形眼镜!”
现在时间是晚上六点,从这里回去酒店来回要四十分钟,除去人多堵车的时间,紧赶慢赶预计七点前能回来等待进场。
就这么定了!好不容易来演唱会看他,区区视力问题怎么能阻碍她和陈杭屿见面!
她拿出手机叫了车,不一会儿白色宝马就到了,弯腰进入,车门还没关上,她气喘吁吁:师傅,能兜一下近路吗?我着急!
司机似爸爸的年纪,无聊地打趣道:“哟,姑娘着急见男朋友呀?”
不过,她心里暗爽:“是哒!去见男朋友!”
上天有好生之德,司机有搭鹊桥美意,遂踩油门一鼓作气:“得咧!”
不过路上还是堵车,到酒店耗时三十五分钟,她心里不免没底起来,除非回程路上畅通无阻否则就必定迟到了。
她冲去酒店门口,但旋转大门慢悠悠地跟她作对,她着急的几乎要原地蹦起来,没剩多少时间了!
进去之后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酒店电梯,没想到还是翻车了。
“啊!!”一个标准出溜滑。
痛!
她小脸痛苦皱成了一团。
身边原来站了个人,声音低沉好听还带着隐忍:“你没事吧?”,向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好看的手。
她匆忙间一抬头,只看见两条颀长的长腿,再往上是熨帖西装下夺命的窄腰。
可惜,她没时间再往上欣赏:“没事,没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之后,她赶紧爬起,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以速移的速度登上了。
电梯门几乎关上之际,她气促看着远处的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正伫立在大堂中间,面朝着她。
瞪——电梯门关上,还没来得及看那男子的容貌。
还好电梯只有她一个人,非常畅通的到达酒店房间,赶紧拿起隐形眼镜盒,来不及戴上,要出门时又折了回来,带走床头柜上的Q版“陈杭屿”玩偶。
“小东西,带你去见你的本体!”
最后,她如愿以偿排上了进场的尾队,将票券交给工作人员,对方面无表情撕了副券还给顾绽,俨然如同冰火两重天,一个冷漠的工作,一个兴奋的消费。
顾绽想着,三天后她也要回去那栋高级写字楼,当她无偿加班的新媒体编辑,兴奋的心总算是被按捺了一点。
想来,如果她没有粉上陈杭屿,估计是不会有这种不远千里赴约的体验,她也许会过没有多大波动的日子,逛逛街,看看书排解闲碎的时光,但她粉了陈杭屿七年,她的青春一直处在萌动状态。
粉了七年,工作两年,这还是第一次来见他。
唯一一次不被父母劝阻,自己有经济实力和时间的情况下。她进场找到位置坐下,摸了摸Q版陈杭屿的头:“以后,会有更多时间见面的。”
场馆内的白色光源骤然熄灭,陷下一片黑暗,周围响动着歌迷们激动的言语。
蹬——彩色灯光开始疯狂抖动,周围发出轰鸣的呼喊声,一遍遍的叫着陈杭屿的名字。
顾绽不确定自己叫了没有,但确实是开口了,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或许是被盖过去了,或许是激动得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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