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知我雪族者,皆畏吾千年传承、隐秘手段。”
天琼斯单手拿着战斧,举步朝着李巧落点走去。
“所以在这冽风山脉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吾雪族祖地,亦是这山脉之禁地,所有擅闯者无一生还。”
“唯利是图,何必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尘雾逐渐消散,隐约露出一站立起来的朦胧身影,引得周边弓箭手不自觉再次搭箭。
“小爷对你们那些花花肠子不感兴趣,可你们若要断我生路,也要做好打断骨头的准备!”
说话间,尘雾消散,露出李巧满身蓬垢的身段,以及那遍布血污的脸庞。
此刻的李巧,手中正拿着一条暗蓝色细长绸缎,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手掌之上。
接着他又拿出一块巴掌大的暗银色铁块紧紧攥在手中。
“呸!妈的,老族长都没打过我这么狠!”
李巧重重吐出一口黏带着土灰的血水,低声骂道。
这番动作下来,倒是让不远处走来的天琼斯停下脚步,只见他眉目微皱,重新细细打量起了李巧。
“已是濒死之躯,何苦负隅顽抗,这里的秘密你带不走的。”
李巧听罢低头邪魅一笑,转而以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朝着天琼斯攻来。
“可笑!你要杀我,还要我不反抗!?”
天琼斯鼻息中长出一气,不知为何竟将战斧甩入石壁之上,赤手空拳与李巧贴身肉搏起来。
刚一交手,天琼斯那势大力沉的拳头又是直接将李巧震得倒飞出数十丈,只是相比上次,李巧在半空中就稳住身形,而后落地滑行十余米才停下来。
李巧此时脑中只剩下战斗,当天琼斯出手后他就明白,在天琼斯带领的这群人的包围之下,自己想全身而退根本毫无可能,故而此时只能舍命相搏。
所以在他刚一稳住身形的下一刻,李巧便又发起了猛攻。
“这家伙这般战斗,想必也是有着自己的骄傲,不甘赴死吧。”
“与其受尽折磨而死,倒不如举手投降来个痛快。”
“可惜他面对的是天琼斯!”
看着李巧一次又一次的交手落败,山谷之上观战的弓箭手中不禁有人发出感慨。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此时的李巧满身血污,可那战斗势头却不减反增,依旧有力气重新站起冲向天琼斯。
虽然阵营不同,但不少观战的雪族战士,都对李巧十分佩服,所以此刻不忍再看其被蹂躏,只能无奈闭上双眼。
只是下一瞬,映入眼帘的一幕使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巧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法挣脱天琼斯束缚,而后拿着手中铁块朝着天琼斯后脑勺重重砸下,接着身形一动,躲避开天琼斯迅猛攻击,两人距离暂时被拉开。
天琼斯摸了摸后脑勺,尔后看了眼手上鲜红的血液,脸色骤变,至此他那抱有半分玩味的心态荡然无存。
这几个时辰的战斗虽说李巧一直被压制,但其成长天琼斯一直都很震惊,如今实力竟是能直接破开自己的护体真气,切实伤到了自己。
“这局游戏或许是时候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