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巧看似瘦弱的缘故,赵果果出门并未让他同行,只说是等他吃的再白胖些,到时候做起体力活才得心应手。
李巧在呼严族部落中好吃懒做,但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如今自然不能游手好闲。
闲暇时间,他便将院中堆放的圆木一一劈砍,最后整齐码垛。
几天劳动成果的累积,也使得院外有了一座小型柴山。
老人透过窗户看着李巧洒汗劈柴的身影,内心中似乎隐隐有了某种决断,脸上那因长期受病痛折磨的皱痕,也似乎在此刻舒缓了些。
这天晚上,三人一如往常的吃着稀粥黑面糊糊,每人筷子上都夹着一根咸菜,每次喝汤之前,都会轻咬一节在口中细细咀嚼,而后送一口汤,吞咽到腹。
只是相比以往,今日的老爷子吃的格外香甜,嘴中还时不时的吧唧几下,看起来食欲不错。
待到三人将碗中餐食吃净,赵果果起身刚欲收拾,却被爷爷叫停下来。
“果儿,你先别忙活,爷爷有几句话要说。”
赵果果看了眼卧床的爷爷,便放下碗筷,端坐下来洗耳恭听。
李巧见状刚欲起身收拾,随即也被叫停。
“巧儿,我有个事要问你。”
老爷子脸上挂着一缕笑意,使其满面沟壑的脸上,看起来和蔼了不少。
“你虽常说自己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可爷爷眼睛不瞎,你的那身行头可不便宜,但你既然甘心留在这清源镇,其他我便不多深究。”
“爷爷只问你一件事,希望你如实相告。”
李巧迎着老人认真的目光,点了点头。
“在这之前,你可有婚约在身?”
李巧此时尚不懂老人深意,只是如实相告。
“小子孑然一身,可真无半点虚言,爷爷大可放心!”
老人对听到的回答很是满意,接着他又道:
“我家果儿是个大闺女,可大闺女有大闺女的好,她会疼人,干起活来也不输男人。”
李巧听罢,只觉得老人所言不错,便附和的点了两下头。
可赵果果却是闻言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懂爷爷的言外之意,这些年来同龄女子皆都婚嫁,唯独只剩她一人。
在她十五岁那年,不少媒人争相拜帖,几乎都将家中门槛踏扁,只因那时的赵果果出落得十分清秀可人,不少贵人子弟见后都对其一见倾心。
但赵果果一方面是放心不下家中老人,另外则是见识了自己父母婚姻的孱弱,内心本身就有抵触心理。
所以她便拜托爷爷谢绝所有媒人,也是从那时起,她便开始不修边幅,给外人一种脏乱不堪的形象,以此断绝提亲源头。
如今听到爷爷再次提起,她便连声打断道:
“爷爷!您若是再想让我嫁人,我便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李巧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不禁仔细察看起了赵果果的面容,只觉眼前女子若是认真梳洗打扮一番,姿色应该不次于扇轻霞。
“死李巧!你若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