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苏晓蕾:“我不想分手,我想我们像当初一样幸福地在一起。”
张慧非常冷静地告诉苏晓蕾:“我从会长那听说,持有这样想法的人通常都会陷入一个悖论,想回到当初的幸福,但眼下的情况是对方已经不爱你,说明他现在没感到幸福,或者是去追求更大的幸福。你想获得经济上的成功向他证明你很有价值,但是你觉得对方会如你所想吗?这是我付出巨大代价才知道的一件事:这世界并没有所谓的值不值,只有愿意与不愿意。”看到苏晓蕾仍然不解,张慧就告诉了她自己的往事,“我也曾想和那些时尚的同学在一起,穿名牌衣服,戴名牌包,和她们一起玩。但换来的是虚荣、虚假的友情,在我背后说坏话搅乱我的人际关系。为此我花光了所有钱,还办了助学贷款,差一点去借裸贷。还好借之前来地进会咨询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实情告诉了父母。不然这辈子光贷款就能毁了人生。”
苏晓蕾回想着张慧说的每一句话,她的想法似乎有些松动,但也有了些变化:“那我也想见见他。”
张慧:“为什么?”
苏晓蕾:“我不甘心。”
张慧:“哪里不甘心?”
苏晓蕾:“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张慧:“所以你认为他应该后悔,然后和你在一起,你觉得你们在一起了又能怎样?这意味着什么?还记得刚才说的吗?没有合理、公平,你为他付出他就应该为你付出。只有愿意不愿意。简单点说是爱。如果你爱他,但他爱的是别人呢?”
苏晓蕾瞬间被击败,她恍惚了很久。张慧就告诉她:“平静下来,然后问问自己对这件事放手了吗?”
苏晓蕾平抚了很久,然后回答:“我觉得我受到了伤害。使我缺失了价值。让我不自信,觉得总是不如别人。”
张慧:“你的价值只有你自己能损害。你不自信是因为你认为你没有为他带来价值,有可能会认为他选择了更有价值的。你为什么要为别人带来价值?你又不是木偶、玩具。他选择什么那是他的事。你有除了菠萝以外所有的水果,但他就是喜欢吃菠萝,那他就去吃菠萝。仅此而已。以前快乐的你是你,现在不开心的你也是你。不同的只有你接受了一些信念、概念让你沉重了。你愿意接受别人的信念、评价,影响了自己,评判自己,不原谅他人,不原谅自己。所以你就会痛苦。”她慢慢地说,好让苏晓蕾完全理解,最后她总结到,“你还会认为自己价值受到贬低,你以后找不到男朋友了吗?”
苏晓蕾轻轻地问:“要是没遇到像他那样的呢?”
张慧反问了一句:“要是更好的呢?”
苏晓蕾立即被这样的反问问得轻松了许多。她平静下来回想自己。她确实没原谅自己,也没原谅对方。她尝试将这些全部放下。放下这些内耗。放下那些不愉快。
“是呀,关注伤痛只会增加伤痛,我为什么要反复回想这些痛苦?为什么不用这些精力去追寻快乐?”苏晓蕾发出感慨,“我问了一下自己,我也不需要他的补偿。他也补偿不了。”
苏晓蕾为自己说出这些话感到高兴,但同时她也产生了好奇,“慧姐,我只是好奇。如果通过今天会长说的方法,我能和他恢复吗?”
张慧:“理论上能,这需要你提高到和当初一样的幸福的频率,但是很多人经过分手频率就会降低。往往就产生期待,越想恢复频率就越降低。不过你看起来已经都放下了。你想恢复吗?”
苏晓蕾想了想,然后俏皮地告诉张慧:“暂时不想。”
张慧开心地抱住苏晓蕾,她自己也如释重负地告诉他:“会长和副会长早就看出来你背负着沉重的事情。他们还打赌你会去会长那里咨询还是去副会长那里咨询。没想到最后你告诉了我……还好总算让你想明白啦。”
苏晓蕾想了想,她告诉张慧:“慧姐你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呐!”
[]斯里尼瓦瑟·拉马努金,他没受过正规的高等数学教育。常以直觉(或者是跳跃)导出公式,不喜作证明,但事后往往证明他是对的。剑桥大学的长廊中至今仍有他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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