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皇子逐渐长大,他发现,三皇子是真的不希望有人来这里,寒妃也是,他们很少出门,也很少说话,有谁来看一下,也称抱恙不见。
三皇子十四岁时,皇上将其册封为黎盛王爷,居于宫外。还让其挑选暗卫训练,能够自保。那时他便随着三皇子出宫建府。
到了此时,王爷二十岁了,宫中发生了大事,太子九三甫竟然逼宫,想要皇上让位于他,皇上被胁迫正在写旨禅让。幸好三皇子提前发现事端,营救下皇上。如今事情刚刚平息。
他又偷偷转头看了眼王爷,王爷的面色不定,眼睛直直的看着殿门,此事一出,王爷在宫中的地位必然会发生变化,此时匆忙回府急着召会,平时只愿意私聊的王爷此时在明正殿叫上所有谋士商议,到底所为何事呢?
“向余”
向余收回心思,转身拱手。
“王爷,吾即在想,皇上刚受惊吓,我等未去探望,如此匆忙回府,是所谓何事呢?”
“兵。”
兵,王爷带去突围的兵,是王爷亲兵,但是比礼制规定的王爷亲兵数目,可多了不少。逼宫事发,皇帝自然无暇顾及,但已经对皇子心思失望的皇上,事后想起,必然要追查,不如此时先主动说清,得到信任。
可是别的物件好讲,这堪比禁卫军的数量和武力,加上响应速度之快,借口说是普通的王府亲兵定然无法瞒过。
不只是向余,阶下的谋士们尽是想到了这点,纷纷面露难色。
虽说逼宫这一事也有王爷的手笔,但没想到太子突然带了那么多人马去逼宫,事发突然顾不了许多,只能带了差不多的人去。
一名谋士微微偏头看看其他人,却是镇定自若的表情,阶上的九三清看见他的神色,微微皱眉,但并未开口询问。
向余眼见王爷皱眉,转头恭谨发问:“陈晤士,您有何见解?”
陈晤于三年前拜于三王爷幕下,此人虽才识不浅但自视甚高,王爷虽然肯听,但并不愿与此人深交。陈晤悠悠然的出列鞠躬,并未看向向余:“王爷,兵之一事并不是问题,除了兵,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即是如此大量的兵,是如何集结的,府内是否有培养军士的秘密场所?”
王爷没有说话,陈晤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既然皇上没有察觉到王府中有如此多的兵马,只待其回到王府后王爷假意遣散便是,皇上那边尽可以说是为了选拔王府亲兵而招募了一批军士,偶然碰见此事发生便全部发动了。皇上若不信派人探查,无人在府,探查便是。”
府中虽有兵马,但为了防止谋士反水,不会告知藏身之所。
九三清沉吟片刻。还是表示认可。
陈晤退回列中,略带骄傲的瞥了几眼周围低头的谋士。
九三清微微勾笑道:“本王幸得陈晤士,得此良计,经过此关,必然好好赏赐陈晤士,真不愧是本王最倚重的才子。劳烦大家前来,此番波折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向余。”
向余:“各位大士请。”
谋士们走出大殿,九三清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向余关上殿门。
“王爷为何这次如此高抬陈晤,那家伙回去不知道又要炫耀几天呢。”
九三清斜倚在扶手上,手在下巴摩挲着:“原来七弟是这样说的,这样一看我们又要重新计划了。”
九三清早就知道陈晤原先是七王爷九三襄的谋士,九三襄去军营历练之后,他的谋士们便被遣散到了各处拜帖入幕,陈晤便是那时拜入王府。
九三襄自幼便爱舞刀弄枪,在家中集结了不少军士,被皇上发现之后原来是用此借口瞒过的。但是同样的借口必然不能再用了。
晌午之后,押送太子等叛军的兵马回到府中。
九三清交代了一番,便将这队人重新送回了宫中。手书一封给了皇帝:
父亲亲启
这些人原是儿子王府亲兵,经训练后发现本领太过高强,儿子生怕其生出反心,便遣散出府让他们自谋生计。重新招募了一批合适的居于府中。此次事发突然,儿子府中未有如此多的府兵,便开出奖赏想要立刻招募到人去营救父亲,未曾想他们就在附近的铺中做工,便即刻聚集前来。此番他们都完成了任务,赏赐也已经分发了,是遣散还是留在宫中,儿子请父亲发落。儿子知道父亲此时被太子伤了心,儿子万万不希望父亲误会,希望父亲健康长寿,一直做儿子至爱的父亲,臣下敬重的皇上,大廖子民唯一的信仰。
皇帝刚刚经历事件,身心疲惫,将信看完,轻叹了口气,转头向最信任的太监,撤回了刚刚准备派去探查黎盛王府的亲卫。
“朕的这个儿子,总算没有让朕失望。”
九三清知道,就算他真的藏了兵马,如此明摆在皇帝面前,他也不会有所怀疑,至少暂时不会。对一个人寄予了如此深厚的期望,如今化为泡影,无处寄托的情感会让这个曾经叱咤风云铁血手腕登上皇位的男人满身带刺的去相信另一个人。
从前,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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