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昊眼神暗淡的解释给吉祥。
“老东西,我跟你拼了”吉祥与罗昊可不相同,曾提及来此有自己的目的,现在想想就是为这“金甲”而来,打腰间抻出一条五爪金钩,刷的缠上教授的脖子,腕子用力向内一带,教授整个人就栽向金甲,罗昊匆忙冲过去,拦腰抱住教授将他扯住,翻手抓起火把丢向吉祥,趁祥纵身躲闪之际,徒手解掉金钩,教授这才喘过气,抚着胸口咳咳的咳嗽起来。
吉祥利欲熏心杀红了眼,再度将金钩抛向教授,年过花甲的教授手脚迟钝来不及躲闪,情急之下,抓住搀扶他的罗昊的肩膀猛向前一挡,金钩的利刺直戳进他的喉管,
“老师……”罗昊伸手抓向教授的衣角,凸起的双眼满是怨恨与绝望,教授边向后退,一脚将他的手蹬开,只可惜重情重义的罗昊,瞪大双眸含恨而终。
狗咬狗一嘴毛,无心理会他们的利益之争,廉煜趁机解开姜佳怡身上的束缚,探了探欧阳泽的鼻息,还有生迹,忙将他背起,三人一步三晃的挪下祭台,追赶上先一步跳下祭台的我和尤拙,几人逃命似的朝来路奔去。
“啊啊……啊啊……”忽听身后传来教授非人类般的嘶吼,紧接着传来皮肉被绽开的撕裂声,
“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空旷的祭祀阵间回荡,众人下意识的回头去望,竟看到被吉祥的五爪金钩插入左胸膛的姜教授,怒吼着,胸膛的皮肉向两侧绽开,伴随着喷洒的血肉,从中渐渐挤出一团黑色的雾气,黑雾破出体外的一瞬间,教授的身体直直的朝后仰倒,瘫在地上的只剩皮肉软哈哈的一团,哪里还有人的样子。吉祥见状有异,转身欲逃,黑雾却迅速的将他包围,只一刹那,便独留一堆白骨散落在地。
“乐儿,快跑”身旁的尤拙,忽然将我向囝字道口一推,转身飞扑向追过来的黑雾,
“不要”只与他擦身而过时触碰到手心的温度,尚未转身去追,黑雾分散一支,似利爪一般已然伸到廉煜近前,将他背上的欧阳泽抓起吞噬,我的话音未落,欧阳泽的一滩尸骨就已坠地。利爪转而四分五裂抓向我们三个,此时,尤拙已到黑雾近前,短小锋利的匕首划向雾中,利爪一缩,我们这才暂时抱住性命。黑雾吸食掉欧阳泽之后,渐渐出落人形,一张布满沟壑的苍老面庞逐渐清晰,这张脸好眼熟啊!飞速的在脑海搜索-“黄帝!”这不是在壁画上面刻的黄帝麽?!吃惊之下,听得老人沙哑的声音“蚩尤,咱们又见面了”
蚩尤?谁?尤拙吗?怎么会!
尤拙倒背手着恨恨的说,
“果然是你这老东西阴魂不散,黄帝!”黄帝摆了摆手“诶,老友见面,何须如此不善,况且你我之怨早已时过千年,不必记怀”“你拆我姻缘,毁我名声,杀我族人,此恨此仇岂能说说便罢?”说着,尤拙举起匕首作势要打,黄帝身形一闪,瞬间移动到我身前死死的扼住我的脖子,我胡乱的踢抓挠踹的挣扎,手却在触碰到他身体的一瞬,直直穿透,仿似他只是一具幻影,若不是颈部的勒痛明晃晃的提醒着这一切的真实,还以为是在做梦。
“不要!”尤拙大喊,黄帝凑近用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阴恻恻的笑着“原来是她,难怪刚就看你一直那么在意。”
“你想干什么?”黄帝转而对着尤拙“我已经说过了,我来没兴趣再与你做千年纠缠,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已剩精魄,此来只为这天龙金甲,和阿普留下的复生秘术”“金甲你拿去,可是什么复生秘术早在阿普军师百年之后失传,你威胁我也没用。何况既已归元,你又何必苦苦执着生死?”
“放P!”千古一帝竟爆粗口,真是让人三观尽毁。
“当年我已将你分尸禁锢,若不是阿普那厮盗走尸骨,施以秘术,你又如何好好的站在这儿!”黄帝顿了顿,缓和下语气继续游说
“你乖乖将秘术授我,助我再生肉体,待我成功复生,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真是老糊涂了,如今世外早已另一番天地,还当是你一统的华夏吗!”
“这你不用管,只需按我说的做,其它的事情我自有思量。”
“好吧,只要你不伤害她,都依你”尤拙无奈的点了点头应允下来。尤拙端起天龙金甲,毕恭毕敬的踱步到黄帝近前,半跪屈身,将甲衣双手奉上。
黑雾人,哦不,应该叫他黄帝才对。黄帝邪邪一笑赞许的对尤拙点了点头,很是满意他的臣服,抬手去接金甲。
“我去你的!”尤拙双臂向上一抛,金甲将黄帝的头严严实实的裹住,黄帝被愚弄气急败坏的雾手猛一用力,一团黑雾死死的缠绕住我的脖子,只觉得烧裂皮肤的灼热感直达心底,干涸的大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尤拙以刀尖儿划破虎口,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低喃咒语,扬手将血抛洒于金甲之上,听得黄帝一声惨叫,脖颈的束缚感瞬间消失,我跌坐在地上
“咳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黄帝周身扩散的黑气,犹如千军万马将尤拙吞噬其中。
“不!”连滚带爬的抓向尤拙,素衣轻抚手背,人已不见。廉煜方才从惊恐中转醒,一手拉起我,一面扯住姜佳怡
“快走!”
“尤拙还在这,我不走”眼泪不听话的簌簌流下,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尤拙为了我们还在与黄帝拼命,你们就只管自己死活
“要走你走!”我气急败坏的朝着他大喊。
“轰”的一声巨响,黑色的雾团飞跃而起打在了墓壁上,迸发出黑紫色的光芒,紧接着金色的光亮似利剑一般穿插着黑雾射了出来,忽然墓内狂风大作,以金黑雾团为中心向四周吸允着,仿似无尽黑洞触及即逝。
我们三人凭借相互拉扯,背靠石柱迎风暂保一时安稳,随着吸入黑雾的东西越来越多,再无着力点,几个人竟被狂风掀翻,磕磕绊绊的卷向雾里。
眼看两种颜色相互撕咬,金色光芒渐渐居于上风,刚刚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伴随着雾气的颜色转换,四周的风逐渐褪去,少了风力的撑托,被风打散的我们七扭歪的摔在祭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