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康泽面色冰冷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钟建国,不屑的说,“我就是洒大街上,也不想给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穷酸小子。等一下叫两个人上来,把他抬出去扔了,明天就说已经给他钱了,是他自己喝醉了,把钱弄丢了。”
姚江邪恶一笑:“还是你厉害。”
卫青山见地上的钟建国抽搐了几下,虽然心里很害怕,但老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上前摸了摸钟建国的鼻息,钟建国已经停止了呼吸。卫青山吓的坐倒在地上,指着钟建国哆哆嗦嗦的说:“他,他死了!”
“什么?”康泽和姚江跑过去,又是摸鼻息,又是听心跳,才确定钟建国死了。
康泽脸都吓绿了,颤颤巍巍的说:“怎么会,几颗安眠药就死了?”
“是你让他喝的,现在人死了,你说该怎么办?”姚江顿时又慌又怒,把责任全往康泽身上推。
康泽冷笑一声,说:“我告诉你们,我蹲大牢,你们也别想跑。”
姚江一脚踩在钟建国的脸上,恨不得把他的头踩爆:“嘛的,一条贱命,要死还拉我们几个垫背。”
康泽很快冷静下来,瞅了眼外面的炼钢炉:“把他扔到那里。”
康泽扫视了一遍两人,加重语气,说:“别干愣着,要等其他人上来看见尸体,我们就全完了。”
卫青山咽了咽口水,三人抬着钟建国往炉子里一扔。火红的铁水,瞬间将钟建国点燃。可钟建国,却忽然睁开眼睛,痛苦的嚎叫着。三人吓的魂不附体,他们不确定,钟建国刚才到底死没死。
下面干活的工人听见声音,还朝上面愣着的三人喊:“老板,刚才是什么声音?”
沉着冷静的康泽喊道:“没什么,估计是风大。”
冶炼厂内机器的声音很大,钟建国那几声喊叫,也只是隐隐约约能听见一点。
那之后,张翠花来厂里找他们要人,他们就对她侮辱谩骂,一直到了张翠花站在厂门口血溅当场的那一天。
房间内,知道了事情原委的几人,全都沉默不语。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红色的雨越下越大。
丁朋冷冰冰的看着两人,说:“都交代清楚了?你们要找的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
卫青山和老邱对望一眼,又都低下了头,显然是不想全部交代。而且他们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刘跃浩一拳将老邱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都到这时候了,还想隐瞒。”
老邱把目光投向丁朋:“你就这么纵然他们打人?”
丁朋耸了耸肩,向门口走去,然后对刘跃浩他们说:“注意分寸。”
刘跃浩笑眯眯的说:“放心,我有经验。”
丁朋关上了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声哀嚎。
丁朋叹了口气,眼睛看向楼梯上来的第一个房间。那里住着那个神秘的孟婆婆,之前好像听她说,是来解决这件事的,或许她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几个离开红花镇。
于是,他走过去,敲响205的房门。
孟婆婆打开了门,她看起来矮小而瘦弱,手上一直端着那个碗,碗内,是浑浊的汤。
还没等丁朋开口,孟婆婆就说:“进来吧。”
看来,孟婆婆是早就想到,丁朋总有一天,会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