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王一辰一直在做梦!至于做了什么梦,自己醒来后,都忘记了。
这一夜,整个身体时冷如冰,时热如火,搞的全家束手无策。
好在村里有一个医术不错的赤脚医生。
医术给打了降烧药,用了井水毛巾做物理降温,体温是慢慢控制住了!不过,后半夜,王一辰一直在说梦话,把冯兰急得哭了半夜。
第二天,太阳出来了。温暖的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洒在王一辰的脸上。
早上的王一辰,已经恢复如初。王一辰父母,都将功劳归于了赤脚医生的医术高明。
早上醒来的王一辰,仿佛变了个人,稚嫩的脸上,竟然多了几分成熟和坚毅,感觉整个人,一夜长大了不小。
一个岁的孩子,起来就去扫院子,吃饭后,还主动去收拾碗筷,这些举动,王一辰的父亲王小山,母亲冯兰,都认为是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只有王一辰知道,那夜经历了什么事。具体什么事,他一件也记不起来了。
不过,从那以后,他的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得一生,必须舍一死;求一全,必须舍一得。对一个孩子而言,这些话,如同天书一般,谁理这个。
我命由我,不由天!现实中,又有多少人可以逆天改命,向生而行。
暑假的七月,在湘南的山区,那是非常热的!整个夏天都没有风,热起来,除了躲进水里,感觉那里都不会凉快。
正值割稻子的农忙时节,烈阳如火,像悬在头顶大火盆,炽烤得石头都流油。
村前,有一个大水库,下面都是稻田,整片稻田的灌溉都依仗这个水库。当然,这个水库,不仅滋养着农田,它也供养着周边好几个村的生活用水。
这个水库,名为石塘水库!由上塘和下塘组成,水面积有几百亩,上塘水域宽,但是,水不深,平均深度米左右,浅的地方,卷起裤脚都可以走过去。
下塘就深了,它有一个主坝。主坝,是六十年代全民大修水利时,修建的土石坝。不要看它是土石坝,它可非常坚实,主坝水深超过米,从坝上往下水里看,水呈现的是暗蓝色,幽深得像一口老井,恐怖得吓人。
这个下塘,平时,没有什么人敢来游泳,哪怕是干旱的夏天也是如此——因为,听村里老人说:下塘,每隔几年都会掉个人进去(淹死)。
王一辰,家里也有二亩水稻田在水库下。
农忙时节,割稻子时,大家都会带上暖水瓶,打上两壶冰凉的井水,在干活时解渴。
那个时候的农村,邻居或乡村的人情味足,氛围也好。在一起割稻子时,谁要是水瓶中没有水了,站在田间,随便喊一声,就有人主动叫你去喝水,还生怕你没有喝够。
这周,是王一辰家割稻子,他二叔和二婶一起来帮忙割稻子。
中午,确实太热了,田里的水都烫脚,人站在田里,像在蒸笼中一样,酷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