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徐丰年一下子就愣住了。
诚如剑九黄所言,他们现在这副落拓江湖的模样,连流浪狗看了都得摇头骂一句“穷逼”。
沉默少许。
徐丰年突然回头,大声喊道:“白狐儿脸,借你春雷绣冬一用!”
“你想干什么?”
双手按刀,白衣人隔着数丈距离,冷声问道。
“卖了换酒钱!”
徐丰年也不隐瞒,直言不讳。
“滚!”
白衣人冷喝。
“得令!”
徐丰年在地上打了个滚,随即站起身来,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白狐儿脸,我已经照做了,现在可以把刀借给我了吧?”
这一次,白衣人没有答话。
而是拔刀在手。
一刀便欲劈向徐丰年。
吓得徐丰年赶忙撒腿就跑,剑九黄牵着马,紧随其后。
“可恶!”
徐丰年低低地骂了一句。
“公子,没钱买酒喝,白袍一趟雪月城了!”
剑九黄叹息道。
“不见得!”
徐丰年嘴角上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似乎早已想到对策。
“公子有何高招?”
剑九黄眼前大亮,赶忙问道。
三年六千里的陪伴,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他知道徐丰年地鬼点子最多。
若非如此,两人早已饿死街头,或者被人打死在某个勾栏里了。
“咱们待会儿进城,留心找个大户人家,搞点儿搬运工作!”
徐丰年拍了拍剑九黄的肩膀。
“搬运工作?”
剑九黄微怔。
这么窝囊的话,可不像是那个宁愿在勾栏里吃霸王餐,也不愿街头要饭的铮铮铁骨徐丰年能说出口的啊!
“整整三年,六千里路!”
剑九黄顿时热泪盈眶了起来,“公子,你终于领悟到了劳动的真谛!”
“不不不!”
徐丰年摇头道,“老黄,我的意思是,咱们晚上再去!”
一听这话。
剑九黄恍然大悟:“公子,你是说,咱们去偷……”
“老黄,你好歹也是咱们北凉王府出身的马夫,怎能如此庸俗呢?”
徐丰年瞪他一眼,有些不满地道,“咱们这不叫偷,而是叫做……二人一月刀!”
二人一月刀?
啥意思?
剑九黄瞪大了一双茫然的眼睛。
两人身后,白衣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听了两人间的悄悄对话。
心里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