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满地的伤者,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急忙走到陈道之面前,无比恭敬的道:“陈先生,您没事吧,他们没伤到您吧?”
“他们怎么可能伤到我。”陈道之笑着摇了摇头。
“也是,以您的实力,再来十倍的人也不是您对手,是我想岔了。”唐虎也跟着笑了笑,突然转头怒喝道:“王鸿!谁给你的胆子敢对陈先生下手的!”
王鸿在这精悍男子进来时就脸色陡变,此时见他怒喝,不由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满头大汗道:“虎......虎哥,您怎么来了?”
这精悍男子正是桑老身边的护卫‘小唐’。
只见唐虎冷笑道:“我要不来,真不知道你差点把老爷子的朋友给打了。”
“什么!”王鸿仿佛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话,颤道,“您是说......您是说,他是桑爷的朋友!”
“怎么?我还能大老远过来找你寻开心不成?”唐虎脸色微变,又道,“老爷让我亲自开着他的车请陈先生去赴宴,难道,这也是假的?”
“没,没有的事。”王鸿此时冷汗已经挂满了额头,甚至是刚刚陈道之坐他身边给的压力都没有现在大,他知道,事情大条了,因为老爷子虽然座驾是一辆奥迪A,但是那可是,国家派发的专车,平时没有重要事件,那辆车可甚至不会动一下啊。
“那,那什么,陈,陈先生。”王鸿此时十分惶恐地对陈道之说道,手里还拿着一整瓶的洋酒,道,“我真的是不知道,您是桑爷的朋友,这要是我早知道,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和您作对啊,陈先生,我自罚一瓶,您大人有大量。”说着,一瓶洋酒咣咣下肚,王鸿面色突然胀红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叱咤金陵的大佬王鸿,此时正对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卑躬屈膝。纷纷揣测陈道之的来头,省里来的?军区大院来的?
只有林姐猛的打一个冷颤,心中无比惊俱。
她刚才还在想王鸿有靠山,没想到来的人竟然就是王鸿背后的靠山。
“这下麻烦了。来人不是三爷,是比三爷更大的桑老,这小子竟然是桑老的人?”
陈道之皱了皱眉,看着这个之前还气焰嚣张的大佬现在却诚惶诚恐的道歉,明白自己低估了桑靖的身份,只怕他比自己想的地位还要高。
“陈先生,您看这事,要怎么解决呢?”唐虎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之所以一上来就怒斥王鸿,其实也存了分维护之心。毕竟如果真想动王鸿,他完全可以不动声色,等离开后再调动背景,把他打的万劫不复。但毕竟是半个自家人,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判王鸿死罪吧。
陈道之显然也看出了他的意图,想了想道:“既然你认识,这件事就算了。”
对他而言,王鸿并没有得罪他多少,反倒是手下被他打残了十几个。
他转头看向面露喜色的王鸿道:“鸿哥是吧,今晚这事就是个误会,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你再去骚扰那三个小女孩。当然,你要是心有不甘,可以冲我来,我随时奉陪。”
“不敢,不敢,陈先生叫我小鸿就可以了。”王鸿满头大汗,连声道歉。
等陈道之和唐虎离开之后,他才终于长吁一口气,直起腰来。
旁边沙发上面那个一直没敢说话的彭老板这个时候才提起胆问道:“鸿哥,您这是?”
王鸿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彭老板,让你看笑话了,哥们今天算栽倒了。”
王鸿不说话,环顾了下左右。
林姐懂他的意思,赶紧让周围不相干的莺莺燕燕们都出去,让手下人把那些断手断脚的护卫们统统抬到医院去,并且吩咐他们所有人都不许对外露一点口风,谁敢说出去就打死谁。
最后诺大的帝王厅内,只剩下了王鸿、彭老板、林姐和那个白衣旗袍女。
王鸿坐在沙发上面,喝着林姐倒的酒,才缓缓开口道:“这小子来头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后面那个人来头是真的大,是我靠山的靠山。”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方不方便说?”彭老板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鸿沉吟片刻,吐出两个字:“桑家。”
“桑家?”彭老板嘴中咂咕着,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变了:“鸿哥,你是说,江南桑家!”
“不错。”王鸿点点头,面带着苦色,道,“刚刚那个虎哥,我只见过几面,是桑爷的贴身警卫。”
此时,彭老板一道冷气从脚直冲天灵盖,江南桑家,这意味什么,江南一块,桑家都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他虽然说是隔壁乌苏省的人,在金陵再有影响力的人,和他都没什么关系,大不了他回老地盘窝着就是了,但是,江南桑家,这个含金量太高了,他所经营的房地产,煤矿,商业,在桑家面前,不过是抬抬手,就可以灭了的蝼蚁罢了,他怎么惹得起这横跨数省的军政两界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