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的钟声在午夜敲响,二狗一行来到“素斋井”前。井口布满青苔,水面倒映着一轮残月,却不见任何波纹。小蝶突然指着井壁:“看!那些砖纹是豆腐模具的形状!”
二狗取出黑锅铲,按照“八香豆腐”的比例,将黄豆粉、石膏粉、桂花等撒入井中。水面突然沸腾,浮现出无数豆腐宴的幻影:麻婆豆腐、文思豆腐、怀胎豆腐……当二狗撒下最后一滴姜汁时,井中央升起一座石塔,塔顶正是“味之眼”——一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琉璃眼珠。
“擅闯者死。”井底传来沙哑的声音,水面突然裂开,一个身着袈裟的僧人踏水而出,胸口嵌着半块腐坏的豆腐,正是厨神当年的大弟子玄空。“师弟,你终于来了。”僧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豆腐渣,“当年你偏心小师妹,把‘味之眼’传给她,却让我守着这口破井……”
二狗这才想起,厨神曾说过,玄空因嫉妒背叛,被种下“腐心咒”,永远只能吃豆腐。他看着僧人胸前的腐豆腐,突然福至心灵:“师兄,你还记得师父教的‘腐乳重生’吗?用黄豆的糟粕培育霉菌,反而能成就美味。”
玄空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二狗趁机取出聚鲜釜,将井中的豆浆吸入釜中,加入从山村带来的灵菜汁:“你看,豆浆里有荷花的清香,灵菜的灵气,还有小蝶的眼泪——她是你孙女,你真的忍心让她失去爷爷?”
釜中突然浮现出玄空年轻时的记忆:他抱着襁褓中的小蝶,在豆腐坊里教她磨豆浆,阳光透过窗纸,在祖孙俩脸上洒下金色的光斑。僧人捂着脸,腐坏的豆腐开始剥落,露出下面刻着“悔”字的疤痕。
“味之眼给你。”玄空取出琉璃眼珠,突然喷出一口黑血,“但饕餮会的‘调味使’就在塔顶,她要拿我的执念……”话未说完,塔顶传来女子的笑声,正是曾附身在二狗娘身上的那个年轻女子。
“张二狗,你以为收集秘宝就能拯救世界?”女子摘下斗笠,露出额间的餐叉纹身,“当年玄空师兄就是太执着于师父的偏爱,才会被我种下‘腐心咒’。你呢?能逃过对陈雪的执念吗?”
她指尖一弹,陈雪突然捂住胸口,眼中闪过痛苦。二狗急忙用“法眼”查看,发现陈雪体内竟有一根细小的餐叉状毒针。小美立刻启动扫描:“毒针连接着陈雪的情感神经,一旦二狗情绪波动,就会发作!”
“放下味之眼,我就给你解药。”女子把玩着琉璃眼珠,嘴角勾起残忍的笑。二狗看着陈雪苍白的脸,又看看手中的秘宝,突然想起老娘常说的话:“臭小子,别学那些酸文人玩舍身取义,真要选,先护好身边人。”
他突然将味之眼抛向空中,黑锅铲化作流光追上,竟用“颠锅”手法将琉璃眼珠和毒针一起爆炒!高温之下,毒针发出滋滋声,陈雪体内的疼痛瞬间消失。女子惊呼:“你疯了?味之眼不能受热——”
话音未落,琉璃眼珠突然碎裂,露出里面的“五味真火”。二狗趁机将真火引入聚鲜釜,釜中顿时升起五彩火焰,将女子的毒雾焚烧殆尽。玄空看着这一切,终于露出笑容:“原来,师父说的‘以味破执’,是这个意思……”
晨光初现时,寒山寺的钟声再次响起。二狗握着半块碎掉的味之眼,发现上面竟浮现出下一个秘宝的线索——西湖龙井村的“万香盒”。小蝶抱着爷爷的胳膊,眼泪滴在豆腐坊的磨盘上,竟开出一朵金色的豆花。
“走吧,去杭州。”二狗对陈雪一笑,突然看见小美正对着碎掉的味之眼流口水,“小美,你干嘛?”小美擦擦嘴角:“检测到琉璃眼珠含有18种氨基酸,加热后口感像焦糖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