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戴着面纱,当铺的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不过听口音像是外地人。
听的出来他有隆重的南方口音,因为这长命锁刻着名字,所以店老板至今还留着,以防卖的人有钱了会把它赎回去。
杨渊把曹郑和王洪滨的画像给店主看,店主说两人都不像卖锁之人。
那人戴着面纱,声音低沉,根本没说几句话,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和当铺协商后,杨渊把长命锁拿回了衙门。
仅凭一把长命锁会发现什么端倪呢?
虞驰没了头绪,她盯着孟来花的长命锁看了很久。
突然,她发现一行极小的字出现在长命锁上。?
上面写着:“给我们的孩子,落款是‘滨’。”
这几个字不就是表示,孟来花肚子里的孩子是王洪滨的吗!”
“唔!”虞驰蹙眉,“不可能是王洪滨。”
她可以笃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虞驰思索片刻,起身去闻香茶楼,
要证实这个长命锁上刻的是否属实,就只有让曹郑说真话。
虞驰刚抬脚,就被一个捕快绊住:
“头儿,大人有请。”
闻言,虞驰顿住脚,只好转身进内堂。
县太爷满脸愁容,负手在内堂踱步,从案发当夜至今,已三日了,案情却还迟迟没有头绪。
虞驰没有找到线索是真,顾命钦差再过几日便会亲临,眼下缉拿凶手迫在眉睫,须尽快有个结果。
县太爷表情凝重:
“命案进展如何?”
“大人别急,”虞驰拱手道:“不出两日,便水落石出。”
“虞驰啊,你办案本县确实放心,”县太爷叹道,“只是时日不多,钦差大人不日就降临,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啊!”
这时,有人在门外候报,虞驰起身道:“属下告退。”
虞驰出了县衙,上了马,近几日她一直派人跟在曹郑身后,那家伙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她花重金找了几名江湖能人。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她花光自己的嫁妆,将王洪滨和曹郑两人的动向盯的死死的。
嫌疑人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她的视线之中。
除了他二人,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为了这个,才牺牲一位无辜女子的性命。
她跨马飞驰朝城郊石驼岭奔去。
石驼岭是山匪聚集的地方,根据江湖能人的描述,今日夜里曹郑会带着一封信去见一个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案子的重点人物。
天气回暖,虞驰打马前行,根据她多年办案经验,石驼岭这次虽有凶险,但今夜一定有收获。
曹郑要见的那个人就在石驼岭的一个茅屋里。
夜色渐渐浓郁,路上几乎没有人烟。
暮色苍然的笼罩着沉沉迷雾,马蹄下夹杂着焦灼的怒吼。
唯有狂风在狭小的山谷间呼啸而过,恣意妄为地向凡间的生灵挑衅着。
周边的气息悬浮着杀气,预示着有一场庞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石驼岭赫然将近,虞驰下了马。
四面的山体黑层层的扑面而来,夜色中石驼岭的入口,长着很多奇花异石,纷纷散发着阵阵清香。
山峦、怪石、昆虫,若隐若现的狼群嘶吼,带着魔鬼般的恐怖气息。
恐惧纷纷来到身边,地上的岩浆还未停止,这一切给尘世间的罪恶增添了更多理由。
虞驰缓缓心神,看了看四周后,就朝石驼岭的山道上穿了过去。
曹郑到达此地的时辰就要到了,虞驰必须赶在曹郑到之前埋伏在他的看不见的地方。
她在崇山峻岭间走了一会,忽然看见一个樵夫朝这边走:
“请问这位大哥,石驼岭怎么走?”
樵夫抬眼一瞧,看见一位样貌清丽的女子,不免惊叹道:“姑娘,这荒山野岭的,你来此地做什么?”。
虞驰道:“我,我来走亲戚。”
樵夫道:“啊!走亲戚?这里鲜少有人家,你亲戚怎会在此居住?”
“哦,我亲戚几年前在这石驼岭,现在没有人居住了啊!”虞驰语无伦次地道,“那我就去逛逛,看看风景。”
“看风景倒是可以,你沿着这条山路走到头,看见两条岔路走左边那条,在走半个时辰会看见一个水潭,水潭对面有个茅屋,听说那个茅屋是猎户歇息用的,茅屋后面就是石驼岭。”
“这条山路走到头,”虞驰朝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两条岔路……多谢大哥!”
“姑娘喝水吗?”樵夫很热心,“看你走了半日,定是口渴了。”
“呃,今日没带银子,”虞驰朝樵夫摆摆手,抛下一脸惊愕的樵夫,径直朝山上走。
快到水潭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了水潭对面的一个茅屋,那茅屋虽简陋,但面积很大,前前后后足有四五间寻常院子宽,在月色下显得与寂静的荒山极不协调。
突然,她看见一名中年男子,左顾右盼地从水潭右边小路走向茅屋。
男子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他东张西望,把锦盒抱在怀里,不停的回头看身后,生怕有人跟踪。
虞驰不用仔细看,就能断定此人便是曹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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