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凌晨。
但是顶级富二代景勉还在狂嗨。
灯红酒绿的夜店里,正是最火热的时间,来往人群,狂嗨乱舞,摸摸蹭蹭抱抱,男男女女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而景少爷坐在他一贯固定的卡座上,一杯接着一杯,旁边就是狐朋狗友,谈笑闲聊,酣饮高呼。
时不时也有认识的人来敬酒,景勉来者不拒。
他很高兴,他也很期待。
他在等。
等一个结果,等一个好消息。
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白渊跪在他面前,恳求他,哀求他,双手捧着房产证,求他把房子买下来,白送都可以,他就在这里等,喧闹的夜店,绝佳的舞台,他要在这里奚落对方,他要在这里羞辱对方
法子已经想好了十几种。
那个白渊对他的羞辱,还有嘴贱,还有放肆,全都要还。
而且是加倍。
他不打算把对方弄成什么样,毕竟还是要看一点姜杉的面子,但那个傻【哔——】狗仗人势,给脸不要脸,一定是要出一口恶气的。
要让他这辈子听到我的名字就害怕。
旁边的女人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黑色短裙,诱人的高跟。
画着飞扬凌厉的眼线,充满了别样的魅惑,只听她用略微沙哑的嗓音笑道:“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啊。”
景勉已经有了些醉意,闻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投怀送抱、无底线倒贴的无脑女人都很lo,他见的多了,就不喜欢了,除了美好的肉体之外,现在的他还喜欢有趣的灵魂,征服起来,更有快感。
出于雄性对雌性的炫耀欲,他眯起醉眼,笑着道:“源源,今天你来的正好,我请你看一出好戏,很少见的。”
那女人随口道:“什么好戏?”
景勉看了看手表,然后指了指卡座入口的那块空地:“今晚,有个人得跪在这里,求我的原谅,像狗一样。”
女人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身体也随着贯穿全场的曲子微微摇摆,似乎享受着这种氛围,但听到景勉的话之后,脸就立刻冷下来了。
她的眉毛凌厉地扬起:“没事吧你?”
“这可不能怪我,只能怪那个小子,嘴太贱,不会做人,就配跪在地上,求我的原谅和宽恕。”
景勉微醺,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液:“忘了告诉你了,他是姜杉养的小白脸,还是发小来着,今天也让你这个对头看看她到底挑了个什么货色。”
话音未落,女人闻言色变:“是那个白渊?”
景勉先是一怔,然后淡淡笑道:“哟,还认识啊。”
那个被称为源源的女人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搁在桌子上:“你们家和姜家的恩怨,扯到外人身上,不太好吧?”
景勉这三分醉意助长了脾气:“这次还真不是什么商业竞争,电话录音我都存着呢,就算姜杉的爹来讨说法,我也有道理讲!”
说到这里,他斜睨女人:“看不出你平时这么有正义感啊,有本事告诉姜杉啊,让她来,你看她承不承你的情,看看今天怎么收场。”
女人怒气勃发,想要拂袖离席而去,可想到景勉先前的话,却又犹豫了,她与姜杉互相看不太顺眼,与白渊也只是两面之缘,只是个认识的人罢了,半点交情也没有,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在她看来,这种事情确实很恶心,下跪什么的,真的过了。
可如果告诉姜杉,让那个女人风风火火地赶来,爆发冲突,甚至吃亏,事情反而很难收场,以她的立场,说不定还会被记恨
算了,留下来看一看吧。
事情如果闹得太过分,她也可以干涉一下。
源源冷眼盯着景勉,神色变幻,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之后,她牙缝里蹦出一句话:“你这么张扬,迟早要出事的,还会给你爸惹上事。”
景勉发出一阵狂笑,根本就没有回话。
女人厌恶地皱皱眉,与景勉拉开了一段距离,景勉不以为意,他喝着酒,玩着手机,是不是高呼几声,站起身,随着舞台上的旋律摇摆一番,赢得周围狗腿子和狐朋狗友的夸赞与捧场。
纸醉金迷,没日没夜,充满了堕落而肮脏的氛围,源源以前一直很喜欢夜店的感觉,可不知为何,今天她突然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因为这里宣泄的,不只是人类积存的压力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