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高楼大厦,依旧保留着苏联钢筋混凝土的特色。
街上的行人还是有不少,店铺也在开着,只是脸上残存着惧意和不安。
战争是一回事,饿肚子是另一回事,这里的人没有储蓄的习惯,一天不做活就要饿肚子,哪怕这座城市实际上已经面临战争,他们还是要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就像从前一样。
在城外一座山丘,白渊将所有武器收入空间袋后便下了车,毕竟太过显眼,而且接下来的行动是秘密潜入。
再说这座城市也不过四分之一个金陵大小。
他蒙着脸,行色匆匆,避开主要路口驻留的军人,按照地图指示的方位,向父亲公司驻地行进。
驻地所在位置算是这里的工业区,但已经没什么人了,或者道路上没什么人。
只有鬼鬼祟祟的尼哥在这里探头探脑,想从战争和逃难中获得一些东西。
妈的,怎么到哪都能看到这群黑鬼。
兜兜转转,最终找到了公司所在的院落驻地,二层别墅,周围被红墙围绕,还有铁丝网,正是照片里的模样。
这里是驻地后面,有一块菜地,他看过父亲发的照片,种着西瓜、黄瓜、小西红柿、大葱之类的,围着小小的篱笆。
有两座防止突然断电的大型发电机,有巨大的卫星天线大锅盖,有葡萄藤,有小凉棚,有躺椅,还有一个小型的露天放映席——你说这是诸夏乡村盖的小别院,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渊深吸一口气,翻墙而入。
入目所见,菜园的篱笆已经被踢倒,仿佛被野猪拱进去肆虐了一番,蔬菜和水果几乎都不见了,泥土里留着一些残余破碎的瓜果,整个后院凌乱不堪,秋千和双杠都被拆掉了,地上甚至有几坨屎,还有斑斑的血迹。
白渊沉下脸,向前院走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臭味。
艹!
还真他妈敢绑架诸夏人?!
这个鸟克兰是要同时和两个五常开战么?!
但很快,白渊就冷静了下来。
不可能,即便鸟克兰的那个演员总统脑袋坏掉了,背后的欧盟也一定会把他的脑袋按在马桶里!
随着继续向前走,他看到铁门也不见了,许多玻璃被砸碎,各处都是凌乱的痕迹,仿佛被洗劫了一遍又一遍。
转至前院,地上血迹斑斑。
两条犬被吊着,其中一条已经剥了皮,另一条剥了一半,一个穿着军装的白人正拿着匕首小心翼翼地忙碌着。
那狗,在父亲拍的照片里见过。
学名中华田园犬。
不管对方是谁,绑架诸夏人做人质,但却没有绑架狗的道理。
狗一定会守在家里。
军人听到了白渊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到黄种人,吓了一跳,伸手去抓一旁的步枪,口中嚷嚷起来,但两个音节之后,白渊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一指点在咽喉,军人捂着喉咙,双眼暴突,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着。
又一个白人士兵听到声音,端着枪冲出来,白渊从侧边闪出,抓着他的脑袋往墙上一撞,鲜血涂满墙面。
进门,室内一片狼藉,空荡荡的,许多家具电器明显已经不翼而飞,见他进来,一名士兵从破烂的沙发上跳起,寒光一闪,匕首穿过他的喉咙,白渊将他的脑袋抓住一撕,血如同喷泉般猛烈溅射,喷向整个房间。
从对方的腰间拿出手枪,白渊打开保险栓,砰砰开了两枪。
几秒钟之后,楼上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与大喊,白渊抬起头来,望向头顶的某一处,伸手按住侧边的墙壁,接着猛的发力!
轰然响动,二楼地板裂开一个洞,两条腿一下子便陷了下来,身子却被卡住了。
白渊抓住一条腿,一拽,一抡,将对方甩打在地上,发出沉闷巨响。
那军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被撞得满眼金星,身体蜷缩如虾米,白渊已经抬起脚来,踩到了他的手上,用力一碾。
五指连心,钻心疼痛,那人立刻发出惨烈哀嚎,同样是两个音节,紧接着,另一只脚已经踩到了他的脸上,将他的军帽踩到一边,将他的所有声音都堵进了嘴里,只发出了一连串痛苦的呜呜声,仿佛在哭泣,仿佛在哀求。
白渊拿起了卫星电话,拨通了号码,声音冷然,鞋底来回碾动。
“金拉夫,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