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
这是秦一诺平生第一次到访精神病院。
眼前所见，是看不出特色的几座小楼组合成院的灰啡色建筑群。小楼建得毫无特点、可以说是沉闷无聊，而且这一座和那一座外表看不出区别来。
“正面这栋算是办公楼，医生们在这工作，也在这住着——下面三层办公，上面三层是宿舍。右边两栋算是院区，两栋之间可以让病情症状轻的病人活动。左边那栋就是我老师的实验室。实验室后面那栋目前没有在使用。”
陆数无介绍完，却领着秦一诺往院区去？！
“今天有新病人入院，老师会去那取样。”
好吧。
虽然二人作为访客进入院区，但自由度并不见得有多少。
院区前后两栋有空中走廊，按楼层划分病区。越往上的病人症状越严重、伴随强攻击性。
进出病区每一层都安排有一个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检查通行证件、开门、锁门！
如果说监狱里关的，是有毒的人类；
那么精神病院里住着的，是犯禁的灵魂！
秦一诺留意到，所有门都是从外向病房内开的！
“防攻击！”陆数无说；她是顺着秦一诺的目光，猜到了后者的关注。
如果病人想从病房中冲出来攻击医务人员，拉开门进入门廊比推开门直接冲出来费劲！也就能给医护人员更多的反应时间了。
两人越走越往上！
“对了，胜禺和我一样，很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看！”见面之前，陆数无提醒秦一诺说。
好！
回答的当时，秦一诺对自己能做到基本的礼貌非常具有信心。
直到她发现对方长相实在突出！
真实意义上的突出。
青面獠牙原来是真实的描述哦！
对的。
胜禺老师长得......是人类原始的版本！
“返祖是正常的极小概率现象。”
返祖现象是指有的生物体偶然出现了祖先的某些性状的遗传现象。
例如，双翅目昆虫后翅一般已退化为平衡棒，但偶然会出现有两对翅的个体。
在人类，偶然会看到有短尾的孩子、长毛的人、多乳头的女子等等。
在所有返祖现象中，一生下来身上就长满毛发的毛孩，就是一种人类毛发组织器官的返祖退化现象；天生耳朵会转动的人，可归类为神经系统的返祖退化现象；以及天生长有尾巴的人，可归为退化器官的返祖退化现象。以此类推，人类的其它器官功能也不能排除会出现返祖退化现象。
就是说，返祖现象显现的部位具有不确定性。但它无疑是生物进化的一种证据。
返祖现象不止发生在人类身上，也会发生在所有生物身上。
比如家养的鸡、鸭、鹅经过人类的长期驯化培养，早已失去了飞行能力，但在家养的鸡、鸭、鹅群中，有时会出现一只飞行能力特别强的鸡、鸭、鹅，这只鸡、鸭、鹅就是由于在其身上出现了返祖现象，使其飞行能力得到了恢复。此外，长有脚的蛇，尾鳍旁长有小鳍的海豚也是动物返祖的例证。
当然，像胜禺老师这么多方面地返祖，在罕见的返祖现象也是极少见的！
一套解释下来（来自陆数无的不带感情的话说），秦一诺有了足够的时间强行镇定。
“刚才是我的见识少、不礼貌。”秦一诺决定重新开始：“胜禺老师您好！我是秦一诺。今日陆师姐引见，是您想见我吗？”
“不不不——”胜禺老师还没说什么，陆数无赶紧否定并说了真正的原因：“老师，她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有某种垂直菇菌感染的病例。”
我成病例了？秦一诺懵逼了、很莫名其妙。
“哦！那先带她去抽血。”胜禺老师随即吩附道。
“抽血？！”秦一诺突然想起来陆数无来之前那句——今天有新病人入院，老师会取样。“我不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