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炯炯的盯着皇帝身边之人，眼神清明，似笑非笑。
魏忠贤移开目光，朝前走了几步，再次转过身，声音尖细，躬身对崇祯帝说道：“陛下。”
“并非奴才想瞒住陛下，只是此次奴才手下之人查到，百姓之中混有...”
话并未说完，下面的人懂得都懂，纷纷再次低下脑袋。
“朕知道了，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
下方百官纷纷起身，恭送皇帝离开大殿。
魏忠贤紧跟在皇帝身后，离开大殿前，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殿中之人，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顾宪成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勾起嘴角笑了笑。
百官看着皇帝离去，才纷纷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
其中一名身穿绿色官袍之人，走到了顾宪成的身边，用身子轻轻撞了一下他。
“收收你的眼神，走了。”
顾宪成点点头，两人并肩朝外走去。
“顾兄，魏忠贤可不好惹，今日又何必与其起冲突呢！”
“东厂之人狠厉，杀伐果断，你就不怕...”
有时候，话只需说个开头，懂的人自然懂。
顾宪成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冷哼一声：“你以为，他会放过我？”
“既然早晚有一死，死前也不能让他好过！”
东林院与东厂的恩怨早已结下，两者之间不可能和平共处。
前些年还勉强能够维持着表面的合作关系。
这些年，在魏忠贤的构陷之下，东林之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照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将不复存在。
“既然早晚要鱼死网破，不如早些掌握主动权。”
“顾兄说的是。”
顾宪成朝周围望了一圈，见周边无人，才压低了声音，直用两人可听到的声音说：“赵兄，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听说什么？”
“昨日，我听线人讲，魏忠贤派出关行，前去寻找一人的下落。”
“哦？关行，可是那个轻功一流的那位？”
“正是。”
他刚准备在说话，赵南星摇摇头，“顾兄，车上说。”
两人快步朝宫门外的马车赶去，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走，回去。”
交代完马夫，赵南星关上了车厢的窗，关上了门。
“可打听到什么了。”
“听说江湖中有一人，转瞬间杀了天师观的所有人。”
“什么！天师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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