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朱友建便动手前往皇宫问安。信王府离皇宫虽然只有五里之距,但是到达皇宫却走了一个多时辰。不是不想坐马车,实在是明朝的马车不仅没有减震系统,而且没有转向系统,不仅马儿不会拐弯,就跟利物浦的边锋唐宁一样只会捋着直线走,而且现在的路况也让乘车着在里面颠的七荤素,苦不堪言。
虽然现在四轮马车存在着种种弊端,但是四轮马车确实以后朱友建赚钱和平定天下的神器,朱友建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研究出转向系统和减震系统,让四轮马车在大明朝大行其道。
魏忠贤引着朱友建来到宫中,只见天子正在研究自己新开发的喷泉。“臣弟参见皇帝陛下。”朱友建五体投地恭恭敬敬行了大礼。天启皇帝为人性格木讷敦厚,打小喜欢发明创造,尤其喜欢木工,平时遇到问题时,就会钻到偏殿,自己将自己关起来,专心做木工。这次献怀太子薨逝,对天启皇帝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今天已经是天启皇帝待在偏殿里的第三天。
“是皇弟来了,快快起来,大伴,给信王赐座。”听见弟弟的声音,孤独痛苦的朱由校的内心才渐渐有了暖意。接着,朱由校又转过身去,蹲在那座简易喷泉面前默然不语,看得出来,精于奇技淫巧的“木匠皇帝”在这座喷泉上门遇到了不好解决的难题。
朱友建谢绝了魏忠贤搬来的椅子,走到天启皇帝跟前蹲在了喷泉的另一侧。蹲在皇帝对面的朱友建在皇帝的脸上看见了几十根白发,也看见了满脸的倦容,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今年才岁啊。天启皇帝和朱由检因为父亲朱常洛不被爷爷朱翊钧喜爱导致兄弟二人也不被宠爱,二人少时甚至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皇帝教育。父亲朱常洛登基不足月余,便因为服下红丸猝然薨逝,兄长甫一登上皇位,辽东局势愈演愈烈,辽东前线不断丧师丢地,后金实力不断壮大,短短六年光景已有鲸吞东北之势。历史上的天启皇帝用魏忠贤制衡东林党等文官势力,虽然死后被抹黑几百年,但是天启年间天下大事仍有可为。看着天启皇帝瘦削的身体,朱友建不由地哭了出来。
“由检我弟,不要哭,谁欺负你了,哥哥去帮你打他”。虽然朱友建已经十六岁了,朱由校仍然把这个唯一存世的弟弟当做没有长大的孩子。“没事,皇兄,我只是想到了父亲,想到了皇爷爷,也想到了这么多年来你为了大明付出的努力。
“我知道东林党他们叫我木匠皇帝,给忠贤他们一派起名叫阉党,可是如果我不躲在幕后让忠贤和文官们抗衡,文官们只会得寸进尺,让我垂拱而治,让我勤勉。可是呢,就是这些君子们在江南有大片的土地不用纳税,所谓的倭寇也是他们的家丁假扮。他们假借倭寇之祸和所谓的祖制,垄断海贸易。也正是这些君子,七岁的小女孩便被他们淫虐,甚至让活生生的人张口当做他们吐痰的痰盂。为兄恨啊,当年为兄登基之初,以为真如他们所言裁撤厂卫,废除司礼监披红,将国家之事交由他们,天下便可大治理,辽东边患便可须臾可定。可是他们呢,哎”说着说着沉默寡言的朱由校不由得怒吼了起来,说到悲愤之处,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听到朱由校心中这委屈和不甘,朱友建心中是真的悲痛莫名啊。年轻的皇帝明年就要驾崩,这个一直把自己当做没长大小孩的哥哥就要离开自己,这也意味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要上失去了。历史上的朱由检一登基便赐死了魏忠贤,废除了阉党,又虚心纳谏不断提拔东林党门人,打击厂卫,一时之间可谓是“众正盈朝”。但是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有极少一部分人还可以“平时袖手坛心性,事急一死报君王”,虽然能力不堪但是气节尚存。大部分人确实“水太凉,头皮痒”之类的钱谦益之辈,更有甚者争先恐后打开城门迎接李闯,迎接满洲人,更遑论提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这种言论的千古汉奸孙之獬。
朱友建打定主意一定要在登基之后继续壮大厂卫,用好内廷这把利剑,进一步加大对东林党的制衡和打击力度,挽救大明江山,绝对不能再让前世的悲剧出现。
“吾弟身上为何有如此香气?”闻到朱友建身上味道的朱由校颇为好奇。“皇兄且看,此物是昨日小弟在用皇兄所制肥皂洗澡之时,突然另案迸发制作的香皂。”说着朱友建便打开一个肥皂盒,取出盒中的肥皂呈给朱由校。
看着晶莹剔透的香皂中甚至还有几片玫瑰的花瓣,就仿佛琥珀一般,放在鼻头轻轻一嗅,一瞬间脑海里都是玫瑰花和春天的味道,看着香皂身上所刻“春风十里”,朱由检道,“好一个春风十里,皇弟真乃吾家千里驹,此物比我所制肥皂真是强上百倍啊,不知造价几何?”
“禀皇上,此物原料为草木灰、水、石灰和猪油,仅以此四物来算,一两银子可以制得香皂百余块。如果想制成有花瓣和香气的香皂,则一辆银子可制得四十余块。”
“此物竟然如此廉价,若是似皇弟一般包装,刻上春风十里四字,用木盒包装,一块香皂售价五两,也定然会在天下趋之若鹜。”
“陛下,臣弟进宫来正是想将香皂制法献给陛下。而且,臣弟在家苦思生财之道,却也让臣弟想出来一个办法。”说完,朱友建便盯着朱由校笑而不语。
“哈哈哈,由检,快给为兄速速道来。”饱受经济困顿和国库空虚之苦的朱由校听见自己的弟弟竟然有生财之道,一股喜悦顿时涌上心头。
“陛下请随我来”,朱友建领着朱由校就往朱由校平时存放手工制品的后殿走去。只见后殿之中有字画,有精美的微缩版园林,还有可以用水带着鸟儿和人物活动的水中乐园,有在后世卖出上亿天价的江山笔架,有传至后世的折叠床,墙上更是悬挂着数张设计图纸。朱友建指着那些字画、折叠床对朱由说道,“陛下所做之物,外人攻讦为淫技奇巧,臣弟确认为此乃利国利民之物。折叠床可以减轻床的重量便于搬动,如果推行出去可以减轻百姓负重,还有这些设计图纸,如果教授军中将官,则可以让军官也学会设计城墙,搭建营房,足可以推广到辽东前线地域建奴。”
“臣弟有一事所请,想与陛下合伙做生意,恳请陛下准许。”听到朱友建请求的朱由校颇感疑惑,自己内怒几乎为之一空,却不知道这个弟弟要和自己做什么生意。“你先起来吧,皇弟,把你的打算和我说说”。
“臣恳请陛下为春风十里肥皂提名,并且臣弟想将让陛下教授臣弟府中匠人折叠板凳和设计图纸的制法。臣弟府中尚有白银一万余辆,黄金五千两,恳请陛下赐予臣弟十套商铺,由臣弟来安排匠人生产香皂和折叠凳,臣弟愿只取一成利润,其余九成皆归于陛下。臣弟还想让府中匠人学习设计图纸绘制,在臣弟看来,有专业人士对房屋进行设计,达官显贵们也会大方买单。”看着言辞恳切的弟弟,朱由校不由笑了。
“好,朕就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只取一成利润太少,我看给你三成为宜。至于商铺,忠贤呐,明天你就和信王府去交割现在宫中位置最好的十处商铺。后天,信王府就可以备好匠人,朕会派宫中太监送去折叠座椅和设计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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