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世界
自推恩令颁发,已是十年过去,诸侯们越发觉得自己的处境变得艰难。
于是乎,一场秘会,在四大诸侯的组织下,悄然举行了。
秘会的主要策划人是南伯侯鄂崇禹,他手下实力相对其他三候来说都相对要弱,所以这么多年来,手下诸侯受到推恩令等政策影响也更大。
看着大商的国力一点一点的变强,自己手下诸侯的实力却在一点一点变弱,他明白,如果现在不反抗的话,可能未来就没有机会了,于是组织了这场秘会。
地点是绝对保密的,只有四大诸侯以及绝对亲近之人可知。
夏夜的风吹进纣王土建造的小楼里,却吹不走四大诸侯内心的烦闷。
他们刚刚相互简单的交了个底,竟然发觉相比十年之前,自己手下的诸侯实力竟然已经下降了接近百分之四十。
北伯侯崇侯虎本就是个草包,一琢磨便道;“我等深受君恩,既然天子有命,作臣子的自当无不遵从。只是这推恩令等法令,端的太过偏行,于我等根基不利,不若我四人一同进谏天子,商议一个折中之策?”
剩下三人,听了他这话都是一阵白眼,进谏,进谏有用还需要咱们四个人躲在这楼里商议么?
鄂崇禹冷笑道:“若是天子执意不允呢?难道我等只能继续将国土拱手让出?土地乃国之根本,一旦让出,天下诸侯岂非是名存实亡?”
听了南伯侯之言,姬昌寿眉微抬,淡淡地说道:“天子乃君,我等皆臣。天子所著有云,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子此举,纵是尽毁我等根基,我等亦无法抗命。”
剩下的只有东伯侯姜桓楚没有说话了,事实上,他才是这个会议上最尴尬的人,论亲戚,他是纣王的岳父,论地盘,他手下受推恩令等法的影响其实算不上大。
但实际上,他才是最难受的,新建立的东齐都护府就在他边上,李靖率领的五万东齐都护府军虎视眈眈。
但自己的领地经济,又与东齐都护府牵扯颇深,从东齐都护府来的鱼盐很多都要经过他的领地。
于是乎,他处于一种,想反对,又不想反对的游离状态。
此时,忽然一个声音出现,打断了沉默尴尬的气氛。
“四位还想着自己手下的诸侯的么?难道就不曾担心过自己?”
打破沉默的,是纣王的兄长,微子启,
突然到来的微子启,让三位诸侯的眼光都看向了主办人南伯侯鄂崇禹。
明白三人意思的鄂崇禹连忙开口:“诸位贤候且勿慌张,子启殿下与我等是一心的,我以性命作保。”
见鄂崇禹这话,三人这才看向微子启,“请殿下言明”
“我为当今王上之兄长,素知其志。当日推恩令出之时我曾问王上
为何削弱诸侯之根基,诸侯为我大商之根基,大王这是在自断根基啊!
但王上只以笑答我‘诸侯为我大商之根基?诸侯者,贼也!’”
听到这句,“诸侯者,贼也!”几位诸侯明显是不太开心的。
东伯侯姜桓楚忙问道;“此话何解?我等诸侯为大商之社稷殚精竭虑,竭尽全力。我就曾与先帝多次携手站于东夷,竟称之我等为贼?是何道理”
微子启连忙道;“贤候莫急,吾亦是如此问之于王上,但见王上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