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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一次机会。”
那边的谢小雨一边继续翻找着边边角角的条条框框，一边却是平静的回答道。
“嗯？”许凯强有些疑惑。
谢小雨没说话，而是掀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信徒”的帽子。
这动作先前已经有过一回了，许凯强被谢小雨的动作吸引，下意识的看过去。
本以为看到的又会是一个略微辣眼睛的“血葫芦”。
兜帽揭开，出现的却是一团黑色的阴影。
阴影之下，是一个闭着眼睛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五官于阴影之中不断变化，却始终没有一个固定的相貌。
“虚假走向真实需要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之中，‘人傀’，可以成为我们的参照。”
谢小雨解释道：“我们最开始所看到的，就是‘人傀’于‘真实中’的模样，而伴随着我们的‘沉沦’，‘人傀’则是会走向虚假，逐渐‘真实化’......”
“而当我们兜帽下看到的是一个真人的时候......”
谢小雨叹了一口气，重新将那兜帽盖上：“就是我们彻底沉沦的时候。”
许凯强有些沉默。
“幻境的破坏带来‘体验’，这会导致沉沦的过程缩短，而想要破境，却也是要尝试着在关键节点施以力量的。”
谢小雨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剑：“以如今‘人傀’的变幻程度，再有一次尝试的机会，我们大概就要彻底沉沦了。”
“我明白了。”许凯强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管如何......我会全力配合你的。”
一线生机就代表着还有希望！没有道理不去拼一把！
他然后又看向谢小雨有些好奇：“说起来......小雨，这些玩意你是咋知道的？”
谢小雨看着许凯强，一向冷漠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除了“冷静”以外，不一样的情绪......她有些无奈：“这是联考考点。”
许凯强：“......”
行叭，高中生就是要有联考的，也要考文化课，这真的很修真......
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光头，许凯强看向谢小雨：“那小雨，我现在有啥能做的？”
谢小雨正欲说话，看向许凯强的一瞬间，却是突然顿了顿：“你是信教的......这种教堂，一般来说会立谁的像？”
“上帝？或者受难耶稣？”
许凯强想了想，回答到。
白砖红顶的教堂，这可以说是西方那些个家伙的标配了。
谢小雨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许凯强的身后。
许凯强顺着谢小雨的视线回头看去。
却见。
大厅的穹顶之下。
神父所站的讲台的后方。
巨大的十字架上，却是一尊做工精细，纯白的......骷髅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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