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了,拓跋筹吃饱喝足,表演也看的尽兴,回馆驿睡大觉去了。
温德殿上,各路大臣都没走,一齐低着头,看着跪在中间的钦天监正。
一群侍诏博士,各自拿着算筹,在地上摆来摆去,比比划划的,在计算马匹的分法。
刘秀等得不耐烦了,气呼呼的在御座前走来走去。
每走一圈,钦天监正的头就低了一分,身上的汗就淌多一些。
“怎么样?还没算出来吗?”
臣子们都不敢回答,刘秀又问道:“你们呢?就没个好办法吗?”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吭声。
刘秀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堂堂大汉,竟然连这个事情都解决不了?这让朕的脸往哪搁?你们平时一个个的叽叽喳喳,现在怎么都哑巴了?”
鸿鹄寺卿毕竟是搞外交的,脑子转的快:“陛下,也许,也许拓跋筹提的,不是个算学问题,咱们从其他方面考虑一下?”
“好啊,考虑吧!”
当下就有个大臣受了启发,抢先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把马全部发卖,然后分钱,就能分的均了。”
另一个大臣犹犹豫豫的道:“陛下,我看,把马杀了,按斤称肉,自然,自然就能分开了。”
前一个回答,刘秀听了微微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后一个回答,刘秀直接就说:“糊涂,倘若是这样的分法,还要我们来分吗?不学无术!”
窦固急了说道:“嗨,我看这马根本就分不成,这使者就是故意出个难题来刁难咱的。”
顿时大臣们就像见到知音了一样,七嘴舌的说了起来。
“就是,陛下,这十七匹马,长子获得一半,如何能分的出来?难道是分匹,然后再把一匹劈一半,或者跟别人共有?”
另一人立刻受到启发:“陛下,我倒有个主意,可以判这一匹马,白天属于老大,晚上属于别人,就能分成一半了。”
刘秀道:“小聪明,这匹分了,那三分之一怎么分?九分之一怎么分?”
那个大臣立刻不吭声了。
臣子们吵吵嚷嚷,闹到天黑,也没想出个办法来,刘秀大怒,叫那些博士都不许散,集中到朝房里算去,其余的大臣先回去,各自想办法,有找出分马办法的,重重有赏。
他自己也气呼呼的,回到后宫,到了阴丽华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