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齐云雄早就知道他儿子的心思,但是他觉得都是孩子间的玩闹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想到这她觉得自己想的有些扯,用手拍了拍脑门,提醒自己和这些人在一起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
转眼来到城主府侧门,老人将马车交给当值的弟子后带着历欢来到玄屹的院子,玄屹又回到了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坐在柳树下闭着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一般,周围的弟子正围在一起不知道商讨些什么。
历欢带着面具遮住半截面孔,胆子倒也大了起来,她大步走到玄屹身边小声问他:“你说的让我换张脸就是这么个换法?”
玄屹轻轻咳嗽了一声,微微的睁眼说:“今天的太阳真好啊。”
历欢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眼神空洞的人,伸手朝着他面前挥了挥。
“玄吃...你瞎了?”
玄屹愣了几秒,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睛有些痛。”
站在一边探讨了半天的绿衣服的弟子又重新凑上来,历欢懂事的往后退了一步,只见那些人瞬间将玄屹的身上插了几根针,有的弟子低头沉思有的弟子站在一旁记录,有的弟子准备接着下针,历欢就站在那老老实实的等着。
直到正午他们才忙活完,玄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他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历姑娘,还请你关下门。”
历欢将门关上,玄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已然清明,注视着历欢关了门回到他旁边坐下,对她笑了笑说:“果然人靠衣装。”
“你的眼睛好了?”
“嗯。”玄屹站起身:“今晚和明晚我们都要出门去,历姑娘做好准备等我消息。”
历欢的语气带这些嘲讽:“是你爹给你指派任务了?”
玄屹闻言轻轻笑了一声,他身上穿着绣着暗纹的白色长衫,站在院子里简直白的发光。
他望着院子里的树,半晌缓缓吐出一句:“我们去侦察...未来的敌人,或者是伙伴。”
没有外人的时候玄屹就不用保持那副翩翩公子的样子,此刻他的眼里都是对权利的渴望。历欢挠了挠头,她的语气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我还有一个...两个问题。”
“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第一个...”历欢有些扭捏:“我住哪?”
玄屹也没想到她那副严肃的表情会是这个问题,他转头看了看历欢:“你的身份是我的侍女,这院子里的房间除了我的卧房以外你喜欢哪间就住哪间吧。”
历欢的眼里瞬间充满了光:“真的吗?”
见玄屹点头,历欢扔下他就开始搜寻院子里的房间,有一间是他的书房,一间是他的卧房,最后一间...是杂物间。
好家伙合着他就给她留了个杂物间让她睡!
历欢从杂物间伸出脑袋看着依旧站在树下依旧光风霁月的玄屹,气呼呼的回到书房门口,指着书房说:“我睡这间。”
玄屹不置可否,走回自己屋子拿出一套干净的被褥给她:“希望在这住的愉快。”
历欢接过被子:“不愉快,你就让合作伙伴睡书房?”
“我现在的状况...姑娘也看在眼里了。”玄屹一脸无辜的摸了摸门框:“正事要紧,还请姑娘将就一下。”
“我还有第二个问题。”历欢本来也没想因为这些琐事计较,抱着被子走进书房,好在书房有一张小憩用的榻,她将被褥铺好,又将原本在榻上的书放到桌上,顺便问站在门口的玄屹:“山上每顿都有肉吃吗?”
“...”玄屹语塞,他看着历欢严肃的表情本想着历欢可能会问关于晚上出去的注意事项之类的问题,这一句有肉吗直接将他精心准备的回答噎了回去。
玄屹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翻看:“自然是有的...不过以后就劳烦姑娘为在下送饭了。”
听到有肉吃历欢十分开心的点头,玄屹重新坐回轮椅上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不多时就有人敲门,历欢脚步轻盈的打开门,她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了。
来人的女弟子正挂着甜美的笑容等着见玄屹,见打开门的是一位戴着面具的陌生弟子愣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笑容礼貌的递上食盒:“这是大公子的午饭。”
历欢接过:“谢谢姐姐,玄...大公子正在休息,你先带我去吃吧。”
说罢将那个饭盒放在桌上,不再理会玄屹关上门迈着轻快的小步伐和那名弟子一起去吃饭,在干了一大碗饭菜后一脸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对一旁带她来的那名弟子说:“我吃饱先回去了,师姐自便吧。”
下午玄屹的院子没什么人来,他就会拿着书坐在院子里享受自己的时间,历欢趴在桌子上数掉落的叶子十分无聊,于是没话找话问玄屹:“我们押的这趟镖到底是你还是你爹的意思?”
“是父亲的意思。”
“那追杀我的人也是他吗?”
玄屹翻了一页书沉吟了片刻才回答:“不全是...一部分是我爹要取了你的性命然后和你娘毫无后顾之忧的双宿双飞,一部分是我想探知你身为战神之女到底有没有继承你父亲的衣钵...后来...我得到我的答案了。”
说罢伸手摸了摸肩膀处:“真是好险,差一点就没命了。”
“那为什么你受伤了那些人一点都不紧张呢?”历欢不理解:“你可是养尊处优的大公子,即使你爹现在不是很喜欢你,但也不至于这般冷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