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赵恒阳早早的起床,将整间屋子收拾了一下,这房间他住了一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他身上所有的内功心法,武功招式,都已经练到圆满。
还多学了武当《梯云纵》,这也是一门极高深的轻身功夫。
练到深处,可在空中借力,二次腾身,如有一把虚无的梯子一般,故而名为《梯云纵》。
一年来,赵恒阳抽了不少次奖,除了不少提升功力,扩充经脉的丹药,还有一门锻造术和大量珍惜的材料。
什么深海钢母,西方精金应有尽有。
此时,他将霓裳羽衣化作一身白袍,腰间挂着一把长剑,这把长剑正是他采集用这些珍惜材料亲手打造的。
此剑名为“青云”,取“愿纵青天山,只身凌云霄”之意。
他用一年时间仔细锻造这把长剑,也把锻造技能练到了宗师级别。
对于这把剑,赵恒阳有信心,虽然没有亲手试过传说中的倚天剑和屠龙刀,不过也绝对相差无几。
武当山脚,十里长亭。
张三丰带着武当五侠,已经在长亭中等待。
石桌上摆着七杯水酒。
张三丰端起两杯,将其中一杯递到赵恒阳手上:“今天是你下山之日,我修道之人生性淡薄,也无需弄的满山人尽皆知,就我们师徒几个送你吧。”
武当五侠也分别拿起酒杯,张松溪笑道:“小师叔,你这算上份了。
我们当年下山,师父也不过是在真武大殿送一把剑,嘱咐几句。
哪像现在,还送你到山脚下。”
张三丰也是笑骂道:“你这孽徒,他既然与我平辈论交,自然不同。”
众师兄弟都笑了,自从赵恒阳横空出世,张三丰这一年的笑容,比以往十年加起来都多。
因为俞岱岩受伤,张翠山出走所蒙在张三丰心上的阴影,正在慢慢冲淡。
宋远桥捧着一把剑来到赵恒阳面前:“三师弟本来想要亲手将这把剑交给你,可惜他今日伤势又加重了,动弹不得。”
正是当日,俞岱岩想送给他的那把自身佩剑。
赵恒阳没有接,只向宋远桥说道:“且帮我带话给他,我赵恒阳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我此番下山,不出一年定然回还,到时候就是他重拾此剑,光复武当真武七截阵的时日!”
“好,师父今年已然九十九岁高龄,明年是他老人家百岁寿辰,到时候,我们等师叔您一同饮酒。”俞莲舟也是说道。
“自然。”
“好了,好了,这种俗事就别放在心上了。”倒是张三丰本人对此事不太在意:“小子,古人远游,必然有诗词留下,我们相处经年,武艺你确实是没话说了,这诗词歌赋,也露一手吧。”
赵恒阳笑道:“吟诗作对倒是不会,别为难我了,这便启程了!”
“罢了,罢了,你走吧。”张三丰挥挥手,转过身去。
这一年时间里,张三丰和赵恒阳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分,却卓实有师徒之实。
他却是耗尽了心力,培养这个小友,其中孕育的感情,旁人难知。
此时他转过身去,实在是怕自己控制不住,留下老泪来。
“师父,我等下山,你都要嘱咐几句,江湖险恶,小心应对。
小师叔才十五岁年纪,你怎的什么都不说?”莫声谷问道。
张三丰瞥了他一眼:“你们七人,固然宅心仁厚,却又都迂腐了一些。
为师嘱咐你们,是怕你们不知江湖险恶,上了当。
可纵使如此,老三,老五还是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