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假。
姓过的跟了赵敏几年,只被当做仆人看待,哪见过赵敏对人如此客气亲昵,当下心中妒火四起。
下得马来:“郡主,此人张狂至极,待我擒下他,在您驾前叩头。”
赵恒阳听了他的话,冷哼一声:“养的一条好狗!”
赵敏微微一愣,忽而掩口笑道:“嘻嘻,少侠真风趣。”
赵恒阳也笑:“这家犬见我,本已经吓的屁滚尿流,恨不得倒头就拜,可你在近前,他壮了胆气,不怕了。你且往后站站,他立马就下跪。”
赵敏一听,当真向后退了几步。
赵恒阳又是摆摆手:“再退几步。”
赵敏如听话的小媳妇一般看着赵恒阳,又退了几步,站在原地。
好奇的看着赵恒阳。
姓过的此时鼻子都快气歪了,剪指赵恒阳骂道:“逆贼,我看你如何让我下跪!看老子一时抓了你,你如何讨饶!”
他不怕,上千的蒙古精兵围在一处,这小子就算有再高的功夫,能把他怎么样?
可突然,他发现自己胸前多了样东西。
是一把插进他身体里的长剑,握在一只如玉般纤长的手里。
那只手,正在慢慢的把剑抽出来,还顺便带走了姓过的身体里所有的热量。
姓过的胡乱舞着手,想把剑按住,可却无济于事。
随着长剑离体,姓过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前后被贯穿了一个大洞,鲜红的血液如喷泉般冲得前后满地都是。
赵恒阳轻轻挥了挥手中的长剑,剑上的鲜血在地上划了个半圆。
他冲着赵敏笑道:“你看,我没骗你吧,你一退,他就跪下了。”
赵敏脸都白了,轻咬着嘴唇。
她此时终于知道赵恒阳为什么让她后退了,她身上穿着白衣,赵恒阳怕她白衣上沾到血。
这是仿佛是一种体贴,温柔却致命!
这种致命的体贴,却让赵敏不寒而栗。
赵敏不得不再次审视面前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
十四五岁的年纪,身材高挑,不似一般武林人士似的身材壮硕,反而有些消瘦。
脸上五官英朗,一双大眼似天上朗星,高耸的鼻子如不动山岳,脸上总挂着清冷之气。
身上一套白袍,片尘不染,足下一双皂色长靴,鞋头上还有翡翠白玉的装饰。
这哪里是什么武林高手,明明看起来像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富家公子啊。
可地上歪七扭躺着的蒙古精兵的尸体。
姓过的还跪在前面,胸前背后兀兀的蹿血。
这些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赵敏:
这个看似俊俏无比的郎君,要真是杀起人来,那可比谁都利索。
这些念头只在赵敏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不是花架子,虽然挂着大元第一美女的称号,但可不是个花瓶。
恰恰相反,她还是个少有的军事天才,练武奇才。
她爹汝阳王常常感叹,若她不是个女儿身,就算是大元的广袤江山,也尽可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