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被打入天牢的刘仁轨晚上也能吃肉喝酒了。肉是断头鸡,酒是送行酒。
翌日。菜市场上面人声鼎沸,驻足了不少吃瓜群众。
刘仁轨坐在囚车里面,被一队狱卒和官兵押往刑场,马上就要开刀问斩。
刑场里面,除了穿的花花绿绿的吃瓜群众,还有那些身穿红袍,青袍,头戴月牙乌纱帽的朝廷命官,全副武装持刀枪的将士。
刑台上面立着一个穿着红衣,手捧大刀的刽子手。
铛铛铛的开锣鸣道声音。两名狱卒将戴着脚链手铐的刘仁轨押到刑台上面来。
案桌后面,李义府大喝一声:“跪下。”
刘仁轨回道:“我是军人,军人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
“好,好,好一条好汉!”吃瓜群众热烈起来,拍手喝彩。
两个狱卒上前一步,按着刘仁轨的头,打算逼刘仁轨就范。
刘仁轨头铁脖子硬,坚决不下跪。
两个狱卒强行将刘仁轨按在地上。
刘仁轨犟着起身。
一个狱卒朝着刘仁轨的腿窝踢去,将刘仁轨踢跪在地上。
“是条汉子!”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赞扬起来。
“可是没有一个人给这条汉子送上一碗送行酒。”
“听说他是朝廷命官,怎么混成这副德性?连个送行的朋友也没有?”
“你不知道,今天的监斩官是那条汉子的死对头。监斩官也姓李,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谁敢来送行?活腻歪了!你说有几个人胆敢来找不自在!”
“唉,可惜了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刘仁轨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心里面五味瓶打翻,心如死灰,双腿也麻了,软了,跪在刑台上面。
李义府在案台上面讥讽着:“刘大人,终究你还是朝着本官下跪了!”
刘仁轨晃动如茅草一般的头发,道:“非也,我并不是跪你李大人。”
“你的膝盖不是软下去了?”
刘仁轨道:“我跪的是大唐律例。沉船死人,我触犯了刑法,我理当受到惩罚。但是我绝不会跪你这种奸利小人!”
“你已死到临头了,还逞口舌之辩。”李义府说完,抬头看着天空,眼看午时将近,右手朝着案台上面的竹筒里面伸去,欲抽出一支斩字令牌。
刘仁轨俯身,将头放在断头台上面,心中念叨:“皇上,臣有负皇恩,死不足惜。只能祈愿皇上万年,我大唐盛世万年。臣走了!”
壮志未酬的刘仁轨眼角流出泪来。
午时三刻已到。
“行刑。”李义府将手中的斩字令牌朝着天空中扔了出去。
斩字令牌重重地摔在地上。
吃瓜群众吓得倒退三步。
刑台上面的红衣刽子手听令后,高举手中大刀,那大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寒冷的光芒,大刀就要朝着刘仁轨的脖子上面砍去。
刘仁轨闭上眼睛。
吃瓜群众有的以手遮面,有的伸长脖子观看。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投到刑台上面的时候,没有听见喀嚓一声响,而是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由远而近传来:“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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