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初春,大汉江山正值风雨飘摇。内有党锢之争,外戚、宦官争权夺利,外有黄巾作乱,幽凉并边关等地异族入侵。
朝廷内外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唯有偏安一隅的江东还算安稳,在扬州刺史陆珂的治理下称得上是一方净土。
扬州所辖的郡县庐江舒县的一处高宅大院内一名浅青色衣衫、长相隽秀的郎君脊骨笔直的跪在正堂,“朝廷昏庸,无所作为。黄巾反复,异族叛乱。祁不是贤才,却也深知汉室江山已是倾覆的边缘。”
周围一直来回踱步年约五十的长者被气的美鬓一翘一翘的。
“胡闹!你可知在说什么?”
他呵斥道。
青年郎君沉默不语,不愿惹得长者不快。
一直静坐于上首未蓄美鬓相貌不过三十出头的陆珂截住了长者想要继续教育青年郎君的意思,“兄长,勿忧。不过是少年的一番看法,又不是什么坏事!”
自己不像兄长愚忠汉室江山,先前几年或许还有心思挽救大汉江山,只是经历的多了也看的多了,朝堂只知勾心斗角不说,还无所作为,便不再对汉室抱有期望。
自党锢之争起就置身事外,不参与任何派系之间的斗争。一心与爱妻闲云远鹤,纵情于山水。
哪怕是之后无奈下出仕,拜河内太守,先后与皇甫嵩等名将平定黄巾、凉州动乱,一路官至右将军、宛陵侯、扬州刺史,也不是为了匡扶汉室。
陆珂从沉浮多年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端起青瓷印花茶盏抿了一口香茗,温声询问独子,“云安,若非是世道混乱你可否会改变?”
“不会,阿父。”陆祁向着上首端坐父亲摇了摇头,俯身磕下了一个头,“祁的志向一直都是像霍将军那般祛除异族。”
陆珂没有对陆祁的答话作出评论,然而知子莫若父,陆祁始终怀有一颗赤诚之心。
因此,身为父亲陆珂只是告诫了陆祁一句话,“万事莫改初心!”
脸色铁青陆康还没有说什么,下首跪着的陆祁却是猛然一惊,有些失礼的抬起头直视着岁月仿佛格外优待的父亲简直不敢置信,要知道早在东汉末年儒家忠君的思想观念已经刻入人心。
陆祁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大逆不道,他早就做好被父亲训斥的结果,却发现自己远远不够了解他。
“兄长,你也见到了,变的从来不是云安而是这个混乱的世道!”
陆珂给了陆祁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对着陆康寸步不让。
“作为阿父,珂自是要支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