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卿被他这一句话噎的无言以对,也是,他疼的要死也没给他发消息打电话,“真是上辈子欠你的。”郑玉卿走过去拿了闫韩悦的杯子去给他倒水,随即坐到他身边,拿出一个药瓶取了两粒药,“张嘴”,闫韩悦又是一个白眼,却还是乖乖张开嘴,郑玉卿把药放进他嘴里,拿起水杯让他靠着自己喝了两口把药送进去。
“你这么为她拼命,可是你看她这些年,好像也没有从当年的事走出来吧?我本来说过几天来找你,刚巧今天张雅就给我发消息了。廖声升今天给我打电话,宋有光昨天问了她一些问题。”郑玉卿半侧着身,让闫韩悦靠着他。
“恩?”闫韩悦不想说话。
“咨询一点问题,短时记忆和长时记忆出现混乱,近期事情的短时记忆被遗忘,长时记忆的片段被保留。无法入睡,持续性失眠,情绪低落,无食欲,半个月内体重明显下降,昨天出现昏迷状态。”郑玉卿语速较慢,他其实还不确定闫韩悦是否知道兮云的目前状态,但是听张雅的描述,昨天他应该是回去找她了。
闫韩悦忽然挺直身躯,“他在调查兮云?”
“说了是咨询,廖医生开始就确认了,他说是他的妹妹,钟无望,有时间带她去她那里,让她们聊一聊。”郑玉卿看到闫韩悦警惕的神色一点也不诧异,只要事情关乎到钟无望,他向来如此。
“所以呢?”
“所以你俩啥情况?你这身体啥样子她很清楚啊,不担心?”郑玉卿一脸疑惑,钟无望的情况,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反反复复,不足为奇。
“我没说,她才回去半个月,不想让她操心。她回去之前状态就不太好,但是我也挡不住,这么多年她爸爸的死一直是她的心结,她又不肯吃药又不肯看医生的。昏迷,其实只要不是药物控制,就目前来看,只要无外伤,对她而言,不是坏事。总比她喝酒好。”闫韩悦语气里全是无奈。这么多年走过来,钟无望一直这样,忽而沉郁,忽而喜悦,体重一直偏低,也只有在他这里她才会好好吃饭。他清楚一切,他也无法阻拦。毕竟,他和她能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两个人,不过是彼此依靠罢了,过多的强求只会把一方带走。
“如果她还是走不出来,她这种情况,只会更加严重。”郑玉卿辞调严肃,他没有危言耸听,这两个人都在互相消耗彼此。
“我准备以工作名义把她调回来,用工作给她合理的理由从她的家庭抽离出来。”闫韩悦靠着沙发,眼睛闭了起来。
“然后呢?”
“结婚。”
“你们俩不能结婚。”郑玉卿听到闫韩悦的决定,站起身直言。
“不要孩子就可以了。”闫韩悦依旧闭着眼。他知道郑玉卿的担忧。
“万一呢?”
闫韩悦睁开眼,“没有万一”,他的眼里全是坚定。
“疯了,全疯了。”郑玉卿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