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好施的施：好的，我先吃个饭，回来后看完了再给你回话。
安神补脑的神：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话啊？
安神补脑的神：这么久都没时间看一页的协议？你忙什么国家大事呢？
施思笑了笑，这人还是个急性子。不过这语气让他不爽，于是回复。
乐善好施的施：你以为你是散财童子在发钱，我必须守着给你回消息？不是国家大事也是我的事，关你P事。
安神补脑的神：呦呦呦，还生气了？小姑娘生气多了可不好，乳腺增生，卵巢囊肿，皱纹增多，你看看你喜欢哪个。
乐善好施的施：首先你不值得我生气，其次我建议你去医院挂个眼科，谁是小姑娘？【身份证】
姜涛看到附图的瞬间就呆住了：“男的？”
姜毅看着连工作服都没换下来就抱着手机的弟弟，刚才还笑嘻嘻的，这会儿怎么了：“你怎么了？”
姜涛抬头，表情怪异：“哥，她是男的。”
不用多说，姜毅立刻知道姜涛说的是谁了。不过那小姑娘是男的？姜毅开始回想，对啊，好像是有喉结，而且声音虽然清亮却并不娇软，原来真的是个男儿身啊。
“额，这怎么说呢。要不哥请你喝酒吧？”姜毅看着姜涛一直没恢复的脸色，在心里偷偷哀悼了下弟弟逝去的初恋，然后又有点幸灾乐祸的说：“你大杨哥那里进了种新酒，听说一瓶摇头晃脑，两瓶神魂颠倒，三瓶长生不老，哥带你去试试？”
“滚滚滚，”姜涛觉得他哥就是在他伤口上狂妄的撒盐，不过这会儿他也算缓过来了，还好是没投入太多感情。想了想第一次在男厕门口相遇的惊艳，现在想想，那不就是一异装癖刚盛装打扮完吗？那化妆技术，华国那什么美容学校的老师都得跪地唱征服，自己一直男看错了有什么大不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于是他继续回复。
安神补脑的神：只有你这种雌雄莫辨的才需要发身份证以示正身，哥哥我就从不曾有这种烦恼。不过你化妆技术够好的啊，以后有需要我就找你了。
乐善好施的施：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哥哥你怎么会有这种需要呢？
安神补脑的神：小嘴又厉害了，也不一定我需要啊，哥哥我魅力四射，万一要是另一半天生丽质却不擅于打扮，这不就得麻烦你了吗？你总不会拒绝一个一天被你碰瓷两次的我吧？
乐善好施的施：我什么时候碰瓷了？我讹你钱了还是要你命了？
安神补脑的神：这倒是都没有，不过你吓到了我脆弱的小心脏，还两次，虽然我强大的修复功能已经治好了生理上的疾病，不过内心的创伤还没有完全愈合。
乐善好施的施：你怎么不说我在你心上开了两枪呢？废话太多了。协议我看完了，签好了，没事别再找我。【协议文件包】
这句话发完，施思的星网便显示下线了。姜涛打开协议看见了施思的签名，这一次终于彻底相信了对方是男性，不是身份证给他的正面回答带来的冲击，而是施思的字苍劲有力，笔锋雄厚，能看出是个大气的男孩子。
姜涛觉得有些可惜，难得觉得有个异性让他提起了一点兴趣，结果没有一天就告诉他那是男的。还好他性取向一直是女，现在已经不觉得施思的女装惊艳了，单纯的觉得对方化妆技术好而且想和对方做朋友。
施思放好移动电话，然后决定下楼觅食。打开地图搜索了夜市，发现两条街那里就有一个，于是信步走过去，感受着人间的烟火气。这是他死后，成为系统后好多好多年都没有感受过的了。
夜市上人头攒动，各种小吃的叫卖声络绎不绝。他现在金发碧眼的打扮也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毕竟大家都习惯了外国友人的出现。甚至在他买奶香芋圆的时候老板还说了句：“Hoaryou”
这让施思不禁笑出了声，他回了句：“Ifihakyou.”然后紧接着说：“您最近怎么样啊？”
老板楞了一下，接着也笑了：“还好还好，你这国语很溜啊。好好好，交流无障碍，vrygoo!”
走了一路也吃了一路，酸甜辣咸的味道在舌尖上交织，施思紧张的情绪也被慢慢释放。事情在一天之内已经有了头绪，虽然之后的调查还是没有明确的方向，不过对于今天的自己也不算一无所获，慢慢来吧。
回到房间，施思还是舒舒服服的泡了澡，放松的躺在床上：“所以当人有什么不好呢？人才是最幸福的啊。”
勾魂链微微发热，施思一下翻身而起，还以为是放松的时候被武楠趁虚而入了，原来是黑白无常出现在了房间里。
黑无常：“灵使您好，今天我们兄弟二人没能出现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您多多包涵。”
白无常也跟着点头：“望您多多包涵。”
施思好奇的打量着二人，也不像爹爹讲的那样戴着黑白的高帽子，也没有长舌头和木牌子，就是两个将头发束在发冠里的青年，黑无常面容刚毅，白无常则俊秀一些。
施思赶紧回：“不碍事的，我自己也没遇到什么大事。您二位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白无常略微尴尬的笑了一下：“可能短时间解决不了。所以我们是来赔罪的，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兄弟需要在人间和地府间巡回抓人，可能没时间陪您去解决凌克的事情了。”
施思有些失望，眼神一下子垂了下去。
黑无常看在眼里，低着头思索了一下，再抬头却一挥手召回了施思胳膊上的勾魂链。他将勾魂链绕在手间，念着咒语，没一会儿勾魂链便化作了一个双发髻的十来岁的小女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