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思问那位大姐:“姐,那娃娃,咋死的啊?”
周围围着的大姐们都瞬间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还是浓妆大姐悄悄说:“听说是被糟蹋了,才小学四年级的男娃娃,发现的时候身上每一块好肉,下半截身子更是不像样。这不,那女的才疯了不是,可怜呦!”
施思看着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自己的孩子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哪个母亲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吧。他叹了口气,继续织毛衣:“所以可得看紧自家的娃娃,我就在这等了,哪儿也不去。”
浓妆大姐笑着拍拍他的腿:“是啊,我们几个就是这附近商铺的,差不多到点了就会聚在这里聊聊天或者干点什么,以后你也来啊,大家都能做个伴。”
“好嘞,谢谢姐。”施思道谢,这都是好心人啊,虽然是有点碎嘴,可眼神里的同情,还有给那位疯了的妈妈的吃的喝的都不是假的。
大家跳过沉重的话题继续聊天,除了问施思针法的,就是围绕着孩子。突然有位短头发的大姐说:“要说也奇怪,昨晚我家优优回来的时候说,他们体育课在操场上玩,班里的一个女娃娃本来就在附近的树底下玩,没一会儿就捂着手哭了,他们一看那女娃娃手上全是血。”
“那是咋回事?树底下有玻璃?学校应该排查这种隐患啊。”
“学校老师去挖了,说是啥也没有。我家优优也说没有那些东西,她就看见了一束黑色的光。”那位大姐拧着眉头:“我想着会不会是孩子吓到了,看花眼了。”
周围的人几个跟着说:“对,孩子还小,看见流血了,当时一害怕可能看错了。你回家给她煮点定魂水,孩子还小,别把魂儿吓掉了。”
施思突然看着那位让煮定魂水的大姐,看着很富态,脸蛋圆圆的,头发烫着羊毛卷,周身一股暖暖的气息,不像坏人。他问:“姐,定魂水怎么煮的啊?我妈妈去世的早,婆婆又不和我们一起住,我不太懂这些。”
那位大姐马上好心的说:“诶,这不难。学校后面有个缠龙寺你知道吧?那寺里就有送定魂符的,回头你去要两幅,孩子惊到了就给他煮水喝,效果好着呢。”
没想到这封建迷信在这里居然还有,没想到飞船都是出门工具了,居然还喝符水。施思感慨着迷信的传播能力:“那符水能不能喝啊?不是说伤身体吗?”
大姐几人面面相觑,突然都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几人看着他笑的前仰后合,倒是让施思摸不着头脑。那大姐笑了一会儿才说:“你这妹子太有趣了,你不会以为那定魂符就是一张画了些符号的黄纸吧?那可是迷信啊,多少年前就消失啦。”
施思纳闷的看着她:“那是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笑死我了。”大姐捂着笑疼的肚子:“多少年前寺庙里除了平安符什么的必要符纸,其他的都是专门钻研医学的和尚做成的中草药丸啦!这不是因为是寺庙送的,所以还是什么效果叫什么符,比如定魂符,镇痛符什么的,其实都是中草药丸。”
施思尴尬的笑了笑,谁能想到中草药丸还叫符纸啊。大姐们很热心:“缠龙寺的定魂符效果好,我家妞妞之前去游泳的时候呛水了,吓得直哭,回家我给她喝了,一晚上睡到大天亮,第二天那精神好的呦。”
他看着系统里打开的地图,白俊名和他说话:“我说话你能听到吗?”施思在屏幕上回他:“能,你说。”
白俊名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觉得那个缠龙寺有古怪,之前我每天都会来学校看弟弟,这里阴气重,我不容易受伤。有好几次我都看见缠龙寺的几个和尚抬着好多大箱子回寺庙,可我跟上去就只能到寺院门口,里面佛光太厉害,我进不去。”
施思就回复:“没事,晚一点儿我们去缠龙寺看看。”
大姐们看着有孩子从学校门口出来了,就一下子散开了:“明儿见啊,诶,妹子,我明天拿上毛线,你教教我呗。”施思笑着点头:“好。”
她跟着往学校门口走,趁大家不注意拐进了后面的巷子,这一片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他变成了上次的公认的样子,转了一圈后再次回到了学校的大门,保安大叔习惯性的让他进去,只问了句:“今天你那个伴没来啊?你自己能行吗?”
“保安大哥,他一会儿就来。工地上有点事,他忙完了就来。”说着就进了学校。他直奔操场附近的大树旁边,扫描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这里也不是五角形阵法的阵眼,那到底是什么呢?
他看着这些树,一棵棵的摸过去,没发现什么不同。正打算去对面的树林那里看看,突然他看见上次的黑衣人从后墙那里翻了过来,他躲到了一颗树干后面。
三个黑衣人动作很迅速,他们熟练的避开监控,将一个比较大的木箱子埋在了操场主席台的后面。那箱子看着应该不轻,两个成年男性扛着它走的不是很轻松,施思摸过去的时候看了眼脚印,他俩的脚印都格外深,证明箱子很重。
他一直躲着,那三个人花了将近半小时才埋好了箱子,还在上面撒了一层不知道什么粉,这才原路返回翻了出去。几人身手很好,而且施思扫描过都是正常人,他猜测应该都是练家子。
等人走远了,他才走过去,表面看不出什么。系统扫描却被隔绝了,上面的那层粉有古怪。他撵了一小撮土放进系统分析,白俊名看着成分:“这是西斯土。”
“西斯土?是什么?”现在没有外人,施思直接和他对话了。白俊名指着屏幕上的成分说:“这些都是西斯土的成分,西斯土是前两年发现的一种土壤,是火箭从别的星球带回来的,确切说是沾在表面沾回来的。那火箭去了西斯星球附近监测,回来时却失去了位置,直到它出现在预定的降落地点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