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摆摆手:“不必在意,你和这小鬼原本在做什么?我怎么觉得这阵法有些不同?”
施思笑着回答:“阎王,我们已经将阵法里的法器都替换成了假的,现在虽然看上去一样,实际上只要输入阴气就会当场爆炸,阵法会立刻失效。”
阎王满意的眯眯眼:“干得好。”说罢,他下一瞬却直直飘到了那木棺的埋藏位置:“不过这东西还是得先解决了,不然不好办啊。”
施思终于明白了阎王的实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强大:“阎王,这棺材里的人骨您可知是谁的?”
阎王皱着眉头点了点地皮:“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的骨头居然一块都没丢,还以为早就被野狼之类的吃没了呢。”
阮糖凑过来:“这里埋着什么人吗?哇塞!学校原来真的是建立在坟场上的啊!我还以为那都是传闻呢。”
阎王笑了笑:“一般来说哪里都曾经埋过死人,所以不止学校哦,可能你爱去的餐厅,或者游乐场,甚至你曾经的家都是建在坟墓上的。”
阮糖无所谓的摊手:“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也不是人了,大不了他就飘出来,我们一起跳酒醉的探戈。”
阎王笑了:“小丫头牙尖嘴利。”他低头:“这木棺里的并不是玄阴重魂的骨骼,那人的骨头早就被我碾碎了,孟婆拿去当了她宠物的饲料,早就消化没了。”
他右手凝出一股阴气,那阴气慢慢汇成漩涡状,尖头直直钻进土里,却不见泥土飞溅。阎王接着说:“你们可知那尤晨姐弟的出身?”
施思和阮糖都点头,施思说:“尤晨是被君王骗去和亲的郡主,尤暝是她的弟弟,惨死于君王的无知之下,算是乱世里命运多舛的人了。”
对,可你们是否还记得那个故事里有个一直不曾出场过的人物?此刻阎王的手里多了一个木盒,他单手拿着毫不吃力:“这里面是尤晨的未婚夫,就是那个没出场的摄政王的尸骨。”
施思马上想到了那个人:“尤晨被药晕了送去和亲,尤暝当时赶去换防,对啊,尤晨的未婚夫可是摄政王啊,他怎么没有组织事情的发生?我怎么忘记这件事了呢!”
阮糖打开系统搜索:“可根本没有那个人的任何资料啊,只能确定他死了,不然早就活成老妖怪了。可也没说他怎么死的啊,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阎王笑着打开木棺,那一具男性的尸骨在盖子打开的瞬间就化为了粉末,唰的一下散落在木盒里,却没有一粒飞出木盒子外。他得手指轻轻抚过盒子:“因为那摄政王早就死了,死的比那一对姐弟还早,自然不可能去救他们。啊,其实摄政王在他成王的第三年就该死了,不过那时我贪玩,就占了他的身体在那里玩了几年。”
阮糖吃惊的看着他:“额……也就是说……您是尤晨的未婚夫?”她拍了拍头:“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您曾经占用过她未婚夫的身体?”
阎王打开一条通道,将木盒送回了地府,甚至本着能当饲料就不要浪费的原则直接送去了孟婆那里。拍拍手:“啊,这个怎么说呢,其实那具身体也不是尤晨的未婚夫,他们并没有什么婚约。就是我有一次出去玩,打猎的时候被尤晨看见了,她可能有想法要让她父亲来找我谈婚约而已。”
施思看着他,这人的气质真的非常出众,即使当时用的是别人的皮囊,想来那样子也不会太差,再加上这无与伦比的气质,尤晨的春心萌动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想着这事情,只觉得荒诞里透着无语,心酸里带着离奇,谁能想到还牵扯到阎王了呢。突然他停下了脚步:“这具尸骨是不是因为您曾经使用过,所以有了什么不同?”
阎王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我年轻的时候爱玩,那时候我也不是阎王,所以没有那么多公务,去过人间几次。我用过的身体虽然都是刚死之人的,却沾了我的气息而成为了一些低级鬼修或者修炼阴气的人的不可多得法器。而这样完整的一具嘛……”
他看着不远处的大团的阴气:“恐怕是那厮想用来完成复活阵法的最后一个道具,那是要抗天雷的哦!”他突然回头眨了眨眼:“那天雷万一以为是我怎么办,那我可太无辜了,所以我就跑来解决麻烦啦。”
阮糖看着已经能看清面目的那几个恶鬼:“您要是当初少淘气一点儿,我们也是真的不用麻烦您特地来解决麻烦啊~”
陈晴儿的魂魄也在对面隐约可见,施思立刻看着阮糖,阮糖赶紧说:“不怪我啊!黑无常用无念幡将她捆住了的,谁知道她还是出来了……”
施思无奈:“那你把她放进你的空间不是更加万无一失嘛。”阮糖悄悄说:“我这不是没想到嘛。”
对面的几人已经走到了面前,打头的就是尤暝和尤晨姐弟。身后是几个在陈晴儿的回忆见过的权贵富豪,在中间的就是一脸木然的陈晴儿。几个鬼的阴气漫天,已经将周围化出了一个单独的结界。
尤晨看着阎王:“你怎么给我一种有些熟悉的感觉?”
“相信我,所有的鬼见到我都觉得熟悉。”阎王笑的非常好看,洁白的牙齿,标准的颗:“就像每个国家的民众都会认识自己国家的统治者。我这个阎王被鬼熟悉岂不是理所应当?”
尤暝却谨慎的看着他,甚至将尤晨拉到了自己身后:“你就是阎王?你怎么证明你是阎王?”
施思没想到这反派开口居然是这种画风,一种中二感扑面而来,这阎王还用证明嘛!再说了,证明了有什么用?他眼含怜悯的看了眼尤暝,反派话这么多,肯定是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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