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炳!
你这厮安得什么心?
为何蛊惑晁天王行那等造反之事?
你是朝廷通判出身。
难道不知道这大宋表面上奸臣当道,盗匪横行。
实则天子圣明,百姓安乐。
根本不是王朝末世,如何能揭竿而起,逐鹿天下?
天王,切不可被他言语蛊惑。
黄文炳毕竟是被我梁山人马害的家破人亡。
如今虽然归顺,难免心怀怨愤。
方才那番言论,便是撺掇你造反,要将我梁山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依小弟来看,我等占据着这处水泊。
只需要招兵买马,积蓄实力,接纳四方豪杰之士。
几年之后和朝廷打上几场硬仗,让各方兵马不敢小觑我等。
就能以此为晋升之资,受了朝廷招安,寻个出身。
如此方为稳妥之道啊!”
“山野村夫之见!
你既然知道朝廷奸臣当道。
又怎能奢望招安后能落得好下场?
杀人放火受招安。
不过是无知之辈的奢望罢了。
真要是有你想的这般好,那天下岂不是人人效仿?
你让当朝诸公何以自处,朝廷威严何存?”
吴用其实也有过这种疑虑。
如今被黄文炳一怔见血,戳中了软肋,顿时心底一慌。
但他自诩孔明在世,怎会这般服软,不甘的强辩道:
“休要以为我没见识!
想那朝廷十节度使,不都是绿林出身?
他们都是落草后又受的招安。
如今十几年过去。
还不是一个个身居高位,屡受提拔。
既然他们做的,我等如何便做不得?”
黄文炳看着吴用,鄙夷的一笑,嗤道:
“果真是乡村腐儒,见识浅薄。
你可知那十节度使里的韩存保是什么出身?
对方乃是大宋魏郡王韩琦之后,名阀韩家的嫡支一脉。
前任宰相,士林敬仰的韩忠彦。
便是韩存保的嫡亲叔父。
若不是朝中有这层关系。
你真以为这十节度使能落得如此好境遇么?”
黄文炳说得乃是朝中秘闻,直听得吴用怔在当场。
他寒门出身,屡试不第。
苦心谋划了多年,才想出了这一条晋升之路。
如今被黄文炳一番驳斥,给说的一无是处。
吴用只觉得神思恍惚,不知如何是好。
晁盖在中间听了两个军师的争执。
只觉得各自说得都有道理。
若不是他是个穿越者,又有【暴君系统】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