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点点头，让提拉姆吐出了一阵风，托着副将送他到了岸边。
“我收回之前的无礼想法，你的身边还是有值得信任的伙伴的。”
曾凡走到驾驶室内，操作系统确实很简单。
不过他没有选择立刻开船，而是回头看向了靠在墙边失魂落魄的九条裟罗。
“怎么说？我先送你回九条家？”
曾凡没有得到回答，九条裟罗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呆呆地看着外面，一言不发。
短短两天时间，世界观与信念皆数崩塌，就算是九条裟罗也需要时间才能完全缓过来。
摇摇头，曾凡调转船舵，朝稻妻城港口的方向开去。
“下一步……你要去哪里？”
开出港口来到海上，九条裟罗才终于抬起头张嘴说话。
“宫司大人还要我去一趟海祇岛，就先不回稻妻城了。”
“那……我跟你一起吧。”
“你？行啊，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曾凡将船舵让给提拉姆，让它先扶着，自己则是蹲在了九条裟罗面前。
“首先，你得换个外貌，让叛军看到你的外貌，我们还怎么待在那里？”
“其次，你得换个身份，天领奉行大将的身份不利于我的行动。”
“所以……你就当我的宠物好了！”
九条裟罗：？？？
“为，为什么是宠物啊？”
曾凡难得正经一次，能不能多保持一会儿啊……
“让，让我考虑一下……”
“赶紧考虑，再过十分钟就要开离稻妻了。”
就这样开着船一路向远离稻妻的方向驶去，二人一路无话，或许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轰。
意外发生了，船底不知哪里破了一个洞，整艘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
最先发现这一状况的曾凡二话不说固定住船舵，抱着脚踝受伤的九条裟罗就走上了甲板。
“怎么了？刚刚那动静是怎么回事？”
“船体破了，正在下沉。”
“什么？不可能啊，天领奉行造的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低级失误。”
是啊，稻妻是岛国，制船的工艺应该是全提瓦特数一数二的，不可能出现船质脆弱这种低级错误。
难道……
“天领奉行……呵，为了封住你我的口，真是下了血本啊。”
除了天领奉行使绊子，曾凡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可能性了。
“亲爱的九条大人，看来你的家族已经把你视作弃子了呢。”
九条裟罗脸色苍白地抿了抿嘴，像是放手一搏一般看向了曾凡。
“我答应你，我愿成为你的宠物。”
这种节骨眼搞这个？
曾凡其实也明白，此时的九条裟罗无依无靠失去了一切，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曾凡。
“好，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你的生命与荣耀都将归我所有。”
“在我允许之前，可不要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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