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作比,也不必说这般骇人的话,也不怕吓着姑娘。王只是这会子忙,等忙完了,定会再来看望姑娘!”
被担心着的某人倒是半点都不在意,只呷(音瞎)了一口茶:
“我只是身子弱了些,云画说的还不至于吓到我。律书,就是关心则乱,也别因为我坏了你们姐妹之间的情分。毕竟,于你们而言,我只是那花园里开的较为艳丽的那一朵。花无百日红,终有一日,我也会如花般凋零。”
知棋是个听不得伤感话的,见连银舒这么说,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哽咽(音夜)着道:
“姑娘快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有我们在,姑娘定能长命百岁!”
“那便借你吉言了。”
与幽阙说过后,妖王兄弟二人都没有再来,连银舒便与四妖在这宫里平平淡淡的过了廿(音念)余日。每日只是用膳、散步、闲话、玩耍、沐浴更衣、就寝,好不快活。
是日,连银舒正用着午膳,殿内猝(音醋)然冒出一团黑雾。看雾的浓烈程度,连银舒便知是幽阙:
妖王的发色和眼睛颜色都比弟弟的浅,化作的黑雾却更深。
想我是不可能的,算起来,今天我刚好来妖域整整一个月,难道,和时间有关?
连银舒猜得不错,的确是因为她入妖域已然一月了。幽阙向来杀伐果断,可一月过去,妖族还没在妖域和人域的交界地带见着攸宁梦的尸首,便出声询问。得知幽阙不仅不想杀攸宁梦,还要养着她,这群妖族不乐意了,一个个叫嚣着让幽阙杀了攸宁梦。
幽阙虽然用眼神把他们反对的声音镇压了下去,但还是被妖域杂乱的事务烦的吃不下东西。
心烦意乱之时,幽阙脑中倏(音书)地(音第)闪过攸宁家大小姐平静的眼眸。
回过神来,他已到了这个人族跟前。
对上连银舒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幽阙心中的烦闷瞬间被扫空。郁结消散,被抛之脑后的饥饿便迅猛袭来。
见幽阙扫了眼桌上的膳食,连银舒停下箸(音住)子,将其搁在碗上:
“正是用午膳的时辰,王来我这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可要知棋再添一副碗筷,让玉琴再去烧几道菜来吃?”
“允。”
闻言,云画忙搬来圆凳,玉琴俯身后便去了小厨房。知棋刚摆上置菜的小碗和箸子(筷子),盛好饭的律书便将大一些的饭碗端来,放在了幽阙面前。
在幽阙用公筷把桌上的每道菜都夹了一筷子到小碗里后,云画福福身子离开了殿内。
片刻后,云画双手捧着菜肴回来。见此,知棋和律书也在请示过后一齐离开。云画又去了一次,才是玉琴进羹。
饭毕,幽阙起身离桌,脸周、手周似有黑气弥漫,待他走出一步,整张嘴和一双手已被黑雾笼罩。须臾(音于),雾气散尽。因为早些离开,四妖都不知幽阙动用了妖力,玉琴仍捧着小茶盘向他走去。
不等玉琴走近,幽阙便出声制止:
“你们是我赐予攸宁家大小姐的婢女,伺候她便是,不必理我。方才,我已用妖术漱过口盥(音冠)过手了,且去伺候你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