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妄之灾。
抬起苍白的小脸,连银舒就连声音也是虚弱的:
“王可否设下结界?”
“可。”
话音未落,结界就已经成了型,将里面的声音笼罩,无法传出。
在幽阙的印象中,连银舒从来都不是会主动提要求的人,更何况还是这样的要求。这说明,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同一般。
“先前因为还有不适宜的妖在,我才说了谎。虽无人告知,但族中大人的心思,我也能知晓一二。他们无不以为,以我这副样貌,引诱王不成问题,而妖性本淫,王得了我这么个美人,定会日日缠绵于床榻之上。
这些,想必就是我不说,王也知道。王不知道的是,攸宁家的诸位大人还在我身上下了毒。若是王真的与我行了周公之礼,怕是会被这毒封住妖力。
我只是一介人族,论强健,自然比不得王,一时放松,便叫毒药占了上风,这才昏了过去。”
幽阙无疑是震惊的,不仅因为连银舒的敢猜、敢说和说时的面不改色,还因为她最后一句话所透露出的信息:
她竟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体里藏着毒!
那时的他完全想不明白,明明人族都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鼠辈,为什么连银舒不仅能把脖子伸出来给他砍,还能这么淡定的说出自己被下毒的事情,就跟完全不怕死一样。
他同样不知道的是,连银舒并没有和盘托出,她还有所隐瞒。
其实这毒邪性的很,明明可以用修为来压制疼痛,却不能自己修炼,非得是从别人那儿汲取来的力量才有用。而效率最高的方法除了可以一日千里的双修,还能是什么?毕竟幽阙可是玄灵大陆当之无愧的实力天花板:
攸宁家的人真是会打算,换做是攸宁梦,就是脸皮薄不想勾引妖王,为了保命,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见幽阙表面的冷硬有了松动,连银舒接着说:
“有了这毒,不消几年,我便会化作一捧黄土。他们这般为王着想,生生省下了我几十年的吃喝,王可是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我都是个将死之人了,想必王也不会再治我的罪。攸宁家敢种毒,自然不会让毒轻易被探出来,不过王的实力深不可测,只要费点心神,还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本就是人族心怀鬼胎,便是四灵有心辩驳,在这确凿的证据面前,也只能承认是攸宁家理亏。”
明明连银舒已经被毒药折磨得血色尽失,唇色发白,俨然是一副病态了,可幽阙却觉得现在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她更美了。
这是她醉酒时都没有的极致吸引力。
说到醉酒,其实连银舒不给幽阙说话的机会也和那有关,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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