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颖你放肆!”
“吾皇恕罪。”
“也罢,孤先回了,看着你我就头疼。”
“恭送陛下。”
“滚!”
崔颖拱手恭送女皇,嘴角一抹浅笑呼唤道:“璞玉,璞琢!”
屋里刷的闪出两个少年来,静立听命。
“你两即刻去打听打听崔相这又是闹的那一出。”
“是。”
“你两不必打听了,泡一盅好茶来,我讲给你们家大人听吧。”
“璞玉,璞琢……见过雍侯。”
听两书童这话,崔颖回首,前方站的正是谢襄,两人相视一笑,崔颖嘱咐:“给他上最好的庐州六安来。”
“是。”
两书童搬来躺椅,上了好茶,崔颖越看越好笑,不由弯了嘴角。
谢襄不解问:“我有这么可笑?”
崔颖摇头解释:“我只是觉得他两对你比对陛下还殷勤,不如我把他两给你算了。”
“可别,我自知使唤不动两位曹参大人,还是先和你说说关于流觞殿那位的种种吧。”
“好,你讲。”
“……”
“也就是说现在陛下怀疑能使得动李星罗的幕后黑手是我二叔?”
“嗯,目前所有线索都指向你家。”
“难道三年不见我这二叔真开窍了,我觉得不像。”
“堂堂崔相也就你敢这么小瞧他,所以你打算怎么劝他?”
“我可不敢小瞧他,他要是犯起倔来,谁说都没用,实在不行我就奏请陛下和流觞君一同剃度去南山算了。”
“不行!”
“诶,怎么还认真了,就算我愿意,陛下也不会答应啊。”
“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对策都还没有,就敢接下这烫手山芋?”
“有对策,你别着急,听我说,你回去就派人通知崔相说我病了,快死那种。”
“这是?”
“告诉他陛下不准就医。”
“崔从禾你真的没发烧?”
“我问你我是谁呀?”
“崔颖,崔从禾?”
“我是崔家长房唯一的男丁,崔相已故长兄唯一的儿子,更是崔氏制约卢氏的衡器,若我死了,你猜谁会更着急。”
“我知道崔相一直把你当宝,可你这样是不是也太无耻了一点。”
“把柄不就是拿来用的,我自己送上门,陛下好歹还会念着我的情,干嘛皱眉呢,你早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还不习惯吗?”
“你……”
“呵呵,还是这么不经逗。”
“我就多余来见你。”
“诶,别忙走啊,记得派亲信去说。”
“你去死吧,我不管了!”
“不,你得管,要不我就真为难死了,咳咳……”
“公子没事吧?”
“咳咳……呵呵,有点呛到而已,不过这几天怕是要真的小病一场才好。”
“不是说糊弄相爷而已?”
“二叔虽疼我可多半是出于愧疚,若我真的明目张胆帮着陛下算计他,难保不会心生嫌隙,所以这场病不好作伪。”
“另外璞玉你去告诉陛下,稳住我二叔最多只是平了来自朝堂的压力,要化解民间的非议只能让李星罗改口。”
“大庭广众说出去的话还能怎么改呢?”
“首先侍奉佛祖也不一定是在庙中,其次枭神配刃的确有伤子女宫,但纵观古今有此命格者,不乏经天纬地之大才,这样的人自然是要永留陛下身边的,希望通过李星罗的嘴,最好的结果就是给流觞殿那位剃个光头而已。”
“可这样的话陛下还怎么与他洞房花烛?”
“傻子,若他和陛下的孩子平安降生那枭神配刃不就不攻自破,佛子与天子的孩子自然也是贵子,等风头过去,还不是随便陛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