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蹲下身来，揉了揉小土狗的头：“郝老师，再见啦。”回应她的是小土狗一阵欢快的叫声。
然后又对着虎子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灯泡：“虎子哥哥，我先走啦。”
直到温柔的身影从小巷消失。虎子依旧看着温柔离开的方向呵呵地傻乐。
离开巷子走进小区。小区不大，清一色地老房子。最高也不过六层楼。典型九十年代建筑。
一路上，不少人都向温柔热情地打着招呼。
“柔柔，放学啦！”
“柔柔姐姐，你什么时候来我家玩呀。”
“温柔，回头来姨家，姨做了团子，你那点回去吃。”
“…………”
温柔总是微笑着，有礼貌地回应这些邻居。
短短五分钟的路程，温柔一直保持微笑，感觉脸都有点僵硬了。
爬上楼梯站在家门口，正准备开门，却听见楼上传来王姨的声音。
“欸欸欸，你们慢着点，我这家具可精贵着。”随着两个搬家工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下楼。
温柔乖巧的让到了一旁。
跟着搬家工人走下楼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眼睛透着一股子精明。看见温柔便笑盈盈的说到：“哟，柔柔放学啦。”
温柔瞧着王姨，甜甜的笑道：“王姨，您这是干啥？”
“嗐！咋说呢，我女儿啊，你梦梦姐。前些日生了。她呀，在国外坐月子也不方便。这不是我女婿。他是开大公司的，忙的很。哪有时间照顾梦梦娘俩。请保姆我又不放心，所幸，我过去帮衬帮衬。”
“哦！那恭喜王姨做外婆啦！那您这些家具是？”
“哎！外婆哪有这么好做，说是帮衬，又是给我在那边买了一套房。你看看，可不是想让我带外孙么。我想着，要是长住，我这老房子不如租出去，这不换换家具，心许租个好价钱。我呀，摊上这么个女儿女婿，劳碌命，劳碌命！”王姨嘴上抱怨着，脸上的笑容却一点没减少。估摸着女婿给她在国外买房的事，今天已经叨叨了好几遍了。
说话间，王姨来到温柔身边，打开钱包，抽出块钱递给温柔。
“这个是你妈妈帮我孙子打毛线衣的钱。要我说，你妈妈的手艺可真好。那小衣服，看着真让人喜欢。”
接过钱，温柔又给王姨道了别。这才打开了家门。
“妈，我回来啦！”
温柔家不大，家具也都是些老物件。这些年也就换了台冰箱和一台洗衣机。
窗台边，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美妇正借着傍晚一些余晖，织着毛线衣服。
美妇人听见温柔的声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侧着头看着正在换鞋的温柔。
眉眼中与温柔有着七分相似。五官却较之温柔来说更加大气。素颜的样子，却一点不输那些电视上的大明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只可惜，她正坐在一副有些破旧的轮椅上。
等温柔放下了包，打开了灯。连忙走到妈妈身边，蹲了下去。把手上刚从王姨那拿的块钱递给她。
“妈，王姨给的。”
温柔的妈妈接过钱。摸了摸温柔的脑袋。眼带笑意地说：“饭煮好了，菜也洗了放在厨房。”
“嗯。”温柔乖巧地点点头。站起身，脱下外套，转身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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