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在汴邺城外安营扎寨,刚安顿好便将杨乾和冯瑜找来,商量如何攻城。
“我们对于敌军现在的实力还不是很了解,依我之见,还是得先摸清楚敌军的情况,再做打算。”冯瑜建议道。
“瑾鹏说的有理,现在城里有多少人马,几名将帅,我们确实都不清楚,得想办法派人混入城去,摸清这些情况以后,再考虑如何攻城。”
赵信听后,点点头,可又犯了难:“该派谁去最为妥当呢?”
冯瑜笑道:“诚武啊,难不成你忘了张峰张崇礼?”
冯瑜这么一说,赵信突然想起来了。之前他来到汴邺为官,手底下有几个帮手,后来解决了汴邺之乱后,他离开汴邺,把他们留给了冯瑜。现在冯瑜提起张峰,赵信便想起来了。
“对呀!崇礼本就熟悉于搜集情报,又熟悉汴邺,派他去最合适。这样,瑾鹏兄,你回去安排一下,让崇礼尽快把情况摸清楚。”
“明白!”
张峰混入城后,过了几日,回到军营,将城里的情况悉数告诉赵信三人。
“按照崇礼的说法,现在城里的军队由兀良元和兀良健统辖,兀良颜和钱逊确实不在。而且兀良元现在急火攻心,患病在身,兀良健又是个莽夫。现在城里的莫罗国士兵可以说是群龙无首,士气相当低迷。诚武啊,这是个机会啊。”冯瑜说道。
赵信点点头,冯瑜见状,忙主动请缨:“汴邺是在我手上丢的,必须由我夺回来。我请求做先锋,先去会会他们!”
赵信思索片刻后,说道:“好!瑾鹏兄,那你就带着你的汴邺军先行去攻城。有什么突发状况,千万不要逞强,速速撤兵,减少损伤。”
“明白!我这就回去,即刻拔营出战!”
兀良健得知有人攻城,本就烦闷的他更加上头,穿好披挂,拿上武器,就要出城迎战。
“六皇子,要不要跟二皇子说一声?”
“用不着。二哥身体还没恢复,需要静养。这种小事,无须惊动他。”说完,带兵出城。
两军对垒,互放狠话后,兀良健的副将哈赤将手中的大斧挥的舞舞生风,直取冯瑜。冯瑜还没出手,一旁的戚安已经摁耐不住,杀了出去。你来我往,杀了几个回合,戚安瞅准时机,大喝一声,挺丈八蛇矛正中哈赤的咽喉。哈赤当场丧命。
兀良健见状大怒,挥舞长戟杀向戚安。戚安与兀良健酣战许久,不分胜负。冯瑜见状,估计单凭戚安,难以拿下兀良健,策马舞枪,上前助战。
那兀良健不愧是皇子,武艺确实不凡,一挑二还毫无破绽。三匹马丁字儿厮杀,打的难舍难分。冯瑜见状,示意戚安先撤退。戚安挑开兀良健的戟,冯瑜和戚安拨马便走。兀良健却不肯放过他们,逞能来追。冯瑜见兀良健果然追了过来,心里大喜,悄悄将点钢枪挂在右边的得胜钩和鸟翅环上,拈弓搭箭,转身射向兀良健。兀良健虽然没有防备,可他反应很快,见有暗箭,侧身闪躲,可还是被射伤右臂。兀良健忍着痛拨转马头,在士兵的掩护下回了城。
兀良健让所有人不要告诉兀良元发生了什么,又派人挂起免战牌,等他养好了伤再战。可冯瑜每天派人在城外叫嚣,甚至敲锣打鼓,声音相当的大。兀良健已经被炒烦了,命人去城楼射箭,将他们逼退。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实施,兀良元便来了。城外实在是太吵了,就连兀良元都能听得到外面的声音。当他看到兀良健受伤的右臂,又得知冯瑜率军攻城,甚至在城外辱骂莫罗国的人后,怒上心头。可他本就还没完全恢复,一时之间怒火攻心,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兀良健见状大惊,忙上前搀扶,并让部下将兀良元搀回去休息。可兀良元却用力推开兀良健,擦了擦嘴角的血,断断续续地说道:“来人,替我穿好盔甲。”
“二哥,你……”
“无需多言!我意已决。”
穿戴完毕后,兀良元在手下的搀扶下上了马。
“二哥,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逞强啊!”
“老六!就算是死,我也得死在马上!出城,应战!”
冯瑜和戚安看着城门缓缓打开,虚弱的兀良元强撑着走在军队的最前面,身后紧紧跟着右臂受伤的兀良健。
没有过多的废话,便是两军厮杀。汴邺军本就对莫罗军带着恨意,而莫罗军现在士气低迷,毫无战意。汴邺军打得莫罗军节节败退,兀良健见状,为了扭转战局,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和二哥的劝阻,策马上前。战场上,兀良健和戚安狭路相逢。二人见面,分外眼红,直接开打。如果兀良健没有受伤,就算是戚安和冯瑜二人合击也难奈他何。可惜的是,现在的他,战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没有几个回合,兀良健便招架不住,被戚安杀死。
兀良元眼见自己的六弟被杀,悲伤与愤怒涌上心头。部下见大势已去,便保护着兀良元撤离。莫罗军溃逃,冯瑜带着汴邺军终于夺回了汴邺。所有人都很开心。赵信和杨乾将军队驻扎在城外,只带了少部分人进城,帮助冯瑜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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