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公孙瓒大笑出声。
等到笑声平复后,公孙瓒拿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的神色转为严肃,伸手指着刘备道,
“玄德啊玄德,我问你,你会饿死吗?”
被公孙瓒的举止弄得有些糊涂的刘备此刻听到公孙瓒的更是有些糊涂了。
他不明白公孙瓒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刘备摇摇头道,
“不会。”
以刘备现在的财力,怎么可能会饿死。
“那我会饿死吗?”
公孙瓒又反手指了指自己问道,
“那我会饿死吗?”
“不会。”
刘备再次摇头,公孙瓒作为一县之长,更不可能饿死。
“那雒阳的三公九卿和达官贵人会饿死吗?天子会饿死吗?”
公孙瓒目光直视着刘备再度发问道。
公孙瓒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落入刘备的耳中却是像洪钟大吕一般振聋发聩。
公孙瓒这第三个问题是不用回答的问题。
雒阳的天子、三公九卿和达官贵人怎么可能会饿死呢。
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的刘备颇有些沉重的再一次摇头,苦涩出声道,
“不会。”
看到刘备的神态,公孙瓒脸上的严肃神色敛去,再度露出微笑,
“玄德啊,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说你这东西没什么大用了吧。
你这新犁是个好东西,但它对咱们上面的人可没用,而且有一点你要清楚,
能不能升官,看的可不是什么功绩,而是你上面有没有人,朝廷有人才好做官啊。”
说着,公孙瓒拿起酒壶又自顾自的给自己满上,一边倒一边喝。
刘备保持沉默,他有一种虚幻的面纱被揭开,洞见真正的真实的感觉。
“玄德,你知道我涿县县令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吗?是我那太守丈人为我谋划来的。”
公孙瓒饮尽杯中酒,神色有些复杂用半是教诲半是感慨的口吻道,
“玄德你自幼家贫,十岁就织席贩履谋生,我也不轻松啊。
我公孙瓒虽然出生辽西公孙氏,响当当的仕官两千石的豪门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