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曼眼眸微睁,似乎是熟人,声音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原来离开了舞台,孟晓冬的声线终于恢复成原来那般。
孟晓冬微微一笑:“半年前,灵隐寺内,草庐。”
陆晓曼眼眸中闪现惊喜,用力抓住孟晓冬的双臂,“你是晓冬!”
孟晓冬灿然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是我,陆姐姐,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此重逢。”
“是啊,真是缘分!”陆晓曼感怀道。
翁瑞午觉得还有机会,“这位陆小姐,您好,鄙人师从一代圣手丁凤山,最擅推拿之术。小姐的昏厥之症病情严重,一旦时日长久,恐难治愈。”
陆晓曼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貌似忠厚的男人,“哦,丁先生的推拿之术确实是一代大家,这位先生既然是师从丁圣手,想来功夫自然不差了。只是我这昏厥之症自幼时便存在,家里也是遍请名医,一直以来也不见好,不知先生可有治疗之法?”
翁瑞午仔细了下措辞:“陆小姐,您这昏厥之症由来已久,只能通过按摩,舒经活络来改善,持续数年,方可见效。”
陆晓曼笑了笑:“先生所言与名医们诊断略有不同,也许是正解也不一定,只是按摩的话,终究是男女有别啊,不知先生可有女弟子?”
翁瑞午眼眸低垂:“我虽收徒不少,但也却并未教授女弟子。至于小姐所担心之事,医者父母心,男女之别早已不在心中萦怀,在我们眼中,只有病人,而不分男女。”
说道后半句,翁瑞午猛的抬头,双眸湛然发光,言语掷地有声,颇具感染力。
而四周的吃瓜群众也被翁某人的演说侵染,纷纷叫好。
似乎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般,方光伟正。但不论是陆晓曼还是孟晓冬,潜意识中仍觉怪异。
就在这时,一道温暖如春的声音从人群之外传来:“出什么事了?”
顾城排开人群,出现在陆晓曼的视野中,他来了!
这一刻,陆晓曼的眼中只有他,一个逆着光,走近她世界的男人。
孟晓冬见到来人,心中莫名一松,那是一种心灵上的依托:“青辞哥哥,你来了!快来给陆姐姐看看!”
顾城看着如同大病初愈的陆晓曼,眉眼间萦绕着疲惫,轻轻皱了皱眉:“这里太过吵闹了,去后院吧!”
陆晓曼收摄心神,轻轻点了点头,便在月儿的搀扶之下跟随孟晓冬去往后院。
这时,剧院老板出面,将现场控制住,安抚众人情绪。
而顾城瞥了眼默然跟随几人去往后院的翁瑞午,心中一动,却并未说些什么。
松开按住陆晓曼手腕的两指,顾城微一沉吟:“敢问陆小姐的昏厥之症是否是从五岁之时开始的?”
“顾先生便称呼我小曼即可,小姐之称就显得生分了。”
“好,那小曼也别叫我先生了吧。”
顾城从善如流的说道。
“那我便称呼你青辞,可好?”陆晓曼眼波婉转的说道。
顾城笑着点了点头:“相遇是缘,更何况这次是你我第二次相遇了。都是新时代的年轻人,便随意一些吧。”
随即便听到陆晓曼幽幽叹了口气:“青辞所言不错,我这昏厥之症,便是在五岁之时患得,这些年,家里遍请名医也未能根治。”
这时月儿插话道:“何止呢?近日来,小姐这昏厥症发作的越发频繁了。”
顾城点了点头,沉思着。
这时,翁瑞午见缝插针:“陆小姐,您这症状已然不轻,还是让在下给您推拿一次吧,必能手到病除。”
顾城好奇的看了眼翁瑞午,原来是他啊。兜兜转转,这二人还是相识了呢。
只不过此时陆晓曼对待翁瑞午的表情显得冷淡异常:“多谢先生好意!”
便不再说话,只是温柔的望着顾城,静待下文。陆晓曼又如何不知,推拿是怎么回事?那种罗襦半解、妙手抚摩的机会,她只想给那个特别的人啊。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让翁瑞午不自觉的捏紧拳头,凭什么?难道就凭这小白脸长的比他帅?
虽然事实上顾城的颜值是碾压级别的,即便是这时代难得的美男徐志磨都比不上他,更何况是长相略显普通的翁瑞午。再说气质和胸怀,算了,不比了,挺伤人的。
这样的对比,没有意义,因为不论是陆晓曼还是孟晓冬,虽然不至于是颜控,但是这么明显的差距就不用多说了,就连月儿心中都明了。
“昏厥是一种突发性、短暂性、一过性的意识丧失而昏倒,系因一时性,广泛性脑缺血、缺氧引起,并在短时间内自然恢复。昏厥的产生可由于心输出量的明显减少,或心脏瞬时停搏。大循环中周围血管阻力下降,或由于局部脑供血不足所致。”
顾城所说的内容虽然不乏专业性用词,但在场众人都份数聪慧,自然明白大概的意思。
于是顾城接着说道:“虽然昏厥之症的病因基本上是如此,但具体是由哪方面引起的还需要细致诊察,有可能是内腑,也可能是血管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