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左谦之,真如你所言,我便不会轻饶他。”
张启山依然跪地不起:“可是!”
“没什么可是。”秦墨上下打量着张启山,突然笑了,“你胸口挂着的佛头还挺别致,应该是有什么寓意吧,不过我看你现在这样,倒像是个怒目金刚。”
“拜师无须再提,不过少年郎,你我相遇既是缘,送你一句话。”
“金刚怒目,菩萨慈悲,二者兼备,方可为佛。”
说完这些话后,秦墨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行了,去那桌坐吧。”
张启山若有所思。
提着箱子往门口走去。
“我明白了!”
突然,他扔下行李箱。
再次冲着秦墨双膝下跪:“我还是要拜师!不过,是在我复仇左谦之,了却国仇家恨之后!”
面对张启山坚定的目光。
秦墨哑然失笑:
“少年郎,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
“有点意思,那就等你灭掉左谦之吧,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张启山欣喜之余,又格外认真的点了点头。
“既然决定了,那便就去做吧。”
就在这时。
车厢内赶过来一大批人。
有荷枪实弹的警卫员,有带着医疗箱的护士,甚至就连列车长都亲自过来了。
他们穿过被打碎的木门。
来到这节豪华车厢后。
当看到一众人都平安无事之后。
列车长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
但见列车长毕恭毕敬的冲着站起身来的陈玉楼行了个礼:
“陈帅!罗帅托我向您问好!”
接下来,他的话弱了下来:“是……是我这个当列车长的疏忽,竟然让车上混上了一批倭贼!还请陈帅明察秋毫,此事绝与我无关!但,毕竟责任在我,一人做事一人担,还请陈帅放过我的家人!”
说罢,就要饮弹自尽。
这时,一把飞刀射来,打掉了他手里的枪。
也不知是谁出手。
而后,一袭浅蓝色长衫的陈玉楼站起身来:“行了,我陈玉楼是那种黑白不分的人?罗帅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跟他说明的。”
一听这话。
列车长连忙拍了拍胸口。
然而情绪还没来得平静。
陈玉楼下一句话,顿时让他的心情又再次跌落下来。
“只是,以后说话做事注意点,你可知坐在你身旁的是我师父?你这大唾沫星子,啧!”
列车长低头看去,一页书本上,一颗不大不小的唾沫星子将一行小字快速晕染,模糊。
脑海中反应了片刻。
陈玉楼的师父……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蜀山仙人吗?
!!!
我特么真该死啊!
人家仙人三天前还赐了一滴神水,保下了他难产将死的妻儿,家里的长生香才刚刚点上,自己就如此冒犯?
还毁了人家的仙书?
就在他窘迫的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秦墨淡淡的声音传来:“没什么,别紧张,我刚好已经看过,你给我把门修好就行,都下去吧。”
一句话,让列车长如蒙大赦。
临走之前,他深深记下了秦墨的模样。
不一会儿。
一盘一盘的豪华午餐被端进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