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咱们吃咱们的。”
白深带着李纨,来到梨香院的一间厢房里。
李纨突然意识到,她此刻竟和才认识半天的男子,单独共处一室,不禁彷徨无措起来。
她衣着素雅,不施粉黛,又着宽松袍服,有意遮掩熟女才有的不寻常身材,给人一种平和淡雅的感觉。
她丈夫早亡,青春守寡,想当年初嫁时,也是凤冠霞帔的娇艳美人,但丧夫后,为了予人贞洁守德的形象,一直在服饰和妆容上刻意削弱自己的美色,弄得十分低调。
白深却知道,李纨的内心,其实喷火蒸霞,极为绚烂,一如稻香村里的那几百株红艳之极的杏花。
“白……白公子,该如何……治病?”李纨问道。
白深微微一笑:“纨姐,你的病不在肺里,在心里。”
李纨浑身一震,见白深目光灼灼,一时间更加慌乱:
“你……你这般胡说,我……我走了。”
“纨姐,你听我讲。”
白深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李纨只觉他的大手温热修长,充满力量,不禁心中一颤。
她多年未曾接触男子,更别说是如此英武雄烈的男人,一颗心顿时狂跳不止。
“你……你要说什么?”她低头嗫嚅道。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再世为人,一切重新开始,此处已非贾府,你也不再是过去的李纨。”
“就算你想再套上名节的枷锁,这里连个嚼舌的婆子都没有,那又做给谁看呢?”
李纨娇躯一震。
“再说了,累了你一世的先夫稚儿,在这一世,统统不存在。你只要做自己就好,那何不潇洒活一回?”
白深伸手,托起她的下巴。
李纨被他如此大胆的举动,惊到了。
但她的内心又在剧烈地摇摆中,她还想听他继续说。
“从来没有人赞过你的美貌吧。”
他深邃的眼眸,让李纨瞬间迷离了几分。
“纨姐之美,虽素衣素颜,不可遮也。想来若身着凤冠霞帔,雍容端庄之美,当可与元春和熙凤并肩。”
李纨的心怦怦直跳。
“但纨姐的不同之处在于,你内心绽放如焰,却能化为和煦春风,予人无比亲切之感。正所谓,春风十里,不如你。”
李纨猛地一颤,层层叠叠的心墙,瞬间土崩瓦解,一缕至柔之情飘飘荡荡,在她心中化作一湾春湖。
她侧过头,轻轻靠在白深托住她下巴的手掌上,悠悠一叹: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白深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卷秘笈:
“改变,当从小处着手,潜移默化,无迹可寻,蓦然回首时,已蔚然成林。这一卷《小无相功》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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