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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别了,爸爸妈妈(1 / 1)

半个月匆匆过去了,清明和张兰访遍了亲戚朋友进行告别。但除了亲近的几个朋友外,谁也不知道他们起程的具体日期。

明天就要启程了,这天下午,哥嫂、文刚夫妇陪着张兰和清明来到明光市公墓,向妈妈告别。妈妈和爸爸埋在一起,两人都立着墓碑。跪下烧纸后,哥哥使了个眼色,大家都悄悄离开,只留下清明夫妇和平平。

“平平,给外公和外婆叩头。”清明扶着孩子,和张兰一起俯身叩头。

“爸爸,妈妈,我要走了。”张兰叫了一声,便伏在妈妈的墓碑上低声痛哭起来,清明默默地看着她。

过了好久,她不出声哭了,只侧伏在妈妈的墓上,闭着眼睛默默地流泪。往事的一幕幕又像放电影般地浮现着脑海……

爸爸去世后,妈妈怎么为他们兄妹俩含辛茹苦地筹集学费;当她学习成绩不好时,妈妈怎样哭着骂她;别人又是怎样地唾弃、污辱他们孤儿寡母;妈妈怎样哭着做零活挣钱养家……

哦,妈妈,你的命怎么这么苦?你十八岁出嫁,跟着爸爸走进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干革命”,一干就是十年。那里留下了你多少辛酸的泪水。多少次你上山爬坡地背柴,从山上滚下来跌昏过去也无人搭救。你曾经含泪对我们说,“也许我前世做了亏心事,生来就是钻山的命。”

爸爸挨“批斗”时,天黑漆漆的,六天六夜的暴雨未停。在那火把通明的窑洞里,面对着激情的人群,爸爸低头弯腰。你趴在窗子外面眼巴巴地看着,那是怎样揪人心肺的体验啊!你亲眼看见一个“造反派”人物用穿着皮鞋的脚向爸爸面目踢去,爸爸的鼻子立刻歪在了一边,鼻口和眼睛里的鲜血汩汩而下。而你,已经瘫在了大雨滂沱的院子中。

那六天六夜的暴雨未断,对爸爸的批斗也没断。那是怎样没有人性、没有人权的时期啊!爸爸的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了,是怎样靠在你柔弱的身体上,一个钟点一个钟点地站下来的。当人去场空时,你又是怎样扶着爸爸,摸着黑高一脚低一脚地回到那住在坍塌窑洞的家里。你说过,那只窑顶分前后两半,只在中间嵌着一根木椽把它们撑起来,以防它坍塌。

你常对我说:“我每天背柴回来,到了庄前,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放下柴禾,看看窑洞塌了没有?躺在炕上三岁的你是否还活着?”

每次你都暗暗松一口气,因为椽并没掉下来。当时,十三岁的哥哥每天被别家孩子打得鼻青脸肿,叫他“保皇派的狗崽子。”

你说过:“老天为什么不长眼?那根椽子为什么不掉下来,把我们四个人都砸死呢?”

即使这样的窑洞,人家也不许你们把锅灶搬进去。你只好在倾盆的大雨中,艰难地烧着那点可怜的开水。火常常被雨水浇灭。屋里患着严重哮喘病的爸爸还等着那点开水解渴呢,他已经咳嗽得快背过气去了。那日子的辛酸,有谁呢体会到呢!你是重感情的人,因此,一次次孩子的失去,都撕裂了你的心。他们的夭折不外乎饥饿和无钱买药治病。

妈妈啊,你和爸爸的道路为什么那么坎坷?他的耿直使他一辈子不容于人,受尽排斥,也让柔弱的你跟着受尽了苦。有谁比我更理解你们的苦难?有谁比我更体会到你们所受的屈辱?

妈妈,有多少次你从梦中惊醒,哭着对我喊:“看,你爸爸又被架走了;他的鼻子又被踢歪了,眼睛鼻口都是血。”你又说:“瞧,他又被拉上了桌子。哦,他闪下来了。”

妈妈,你柔弱的精神受了多大的刺激。记得爸爸含冤去世后,人们曾骂你“疯子”,你哭着对我们说:“人穷了,疯子也能当,傻子也能当。”

妈妈,你说出了多么深刻的道理:是的,人穷了,疯子也能当,傻子也能当。有人说得好:你穷,你的精神就是跪着的!记得爸爸去世后,谁走到我家门前都要唾一口痰表示轻蔑;人们又把污水垃圾向我们门口倒。哦,那些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啊!

当我们的生活刚有点起色的时候,你却走了,两袖清风地走了。五十七年的人生历程,你受的苦就占了一半。你的心血培养了我和哥哥。现在,我们终于站起来了,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你却看不见了。而我,也要离你而去了,远远地走了,以后回来看你的机会就少了。

妈妈,我对不起你,我多么想长久地守在你的身边……妈妈,再见了,你安息吧!

张兰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清明的怀里,孩子由嫂嫂抱着,大家都默默地看着她,擦着眼泪。她擦了擦泪,轻声问:“明,我怎么了?”

“兰,你刚才晕过去了。”清明温柔地说。

张兰的眼泪汩汩而下,她最后看了爸爸、妈妈的墓碑一眼,哭道:“哥哥,嫂嫂,爸爸妈妈寂寞地躺在这里,我走了后,他们就托付给你们了。逢年过节不要忘了给他们烧香送钱。”

哥嫂连连点头,在场的人无不落泪。过了一会儿,张兰轻轻说:“明,我们走吧。”

清明抱着她站起来。“爸爸,妈妈,再见了!”张兰哭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

最后一个晚上了,张兰躺在床上,俯身看着正甜甜地睡在她身旁的孩子,泪如雨下。不一会儿,孩子白皙的脸上就撒满泪水。睡梦中,他举起胖胖的小手揉着脸颊。

张兰连忙用手绢轻轻地、小心地给他擦去,但新的泪水又覆在上面了。清明什么时候进来,站在床前默默地看了她多长时间,她都不知道。直到等他脱了衣服,躺在她身边,并把她紧紧地揽到怀里时,她才止住泪,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轻轻说:“明,我考虑了很久,决定暂时把孩子留下来。”

清明一怔,没做声,但张兰感到他搂着自己腰身的臂膀更用力了,并微微颤抖着。半晌,他低声问:“留多长时间?为什么呢?”

张兰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明,你听我解释。我们到那边,我人生地不熟,一时半会肯定很忙。你也有工作,不可能老来照顾我。孩子到那里,必然要分散我们的精力,不但搞不好工作,让他水土不服生了病就糟了。

再说,妈妈和弟妹们都非常爱平平,他们对我们的离开都很难过。尤其妈妈,我们不在身边,她本来心情就不好,如果立马带走孩子,她会更伤心的。所以我想,让孩子先在这里呆几个月。”

清明微微笑了,轻声说:“我这个做爸爸的只和他见面十五天,又分离了。”他声音低下去,垂下眼睛。

张兰犹豫了一下,抱住他的头说:“明,如果你心里舍不得,我们就带上孩子吧,我不过说说罢了,并不一定当真的,你不用介意。”她心痛地吻着清明的额头。

清明沉思了一会儿,温柔地低声说:“不要这么说,兰,我同意你的打算,暂时把孩子留在老家。纯孝一直在两地来往,三个月后,让他带上清波和孩子到上海度暑假。”

张兰温柔地点点头,两人紧紧相拥着。

在明光市一套豪华楼房里,云丽坐在梳妆台前,取下发夹,轻轻一甩头,齐腰的乌发瀑布般地就散开了。她给脸上涂上润肤剂,站起身脱下外衣换上睡衣,就钻进了被窝。她斜靠在床头,顺手拿起一本外文杂志看起来。还没看两页,门被安静地推开了,吴刚走进来。云丽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眼光又落到了文章上。吴刚脸色冷漠,关上门,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云丽才知道他喝酒了,她又默默地看着他。

吴刚脱完衣服,钻进被窝,看着云丽,突然轻轻一笑:“你可能听说了,何清明夫妇明天早晨九点钟乘飞机去上海。”

云丽拿着杂志的手抖了一下,吴刚平静地注视着她。云丽冷静地说:“不论从道义、还是礼节上讲,我们都应该送送他们。”

吴刚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抢过杂志扔到地毯上,把她按倒在枕头上,看着她的眼睛笑道:“亲爱的,我们真是奇妙的一对儿。”就在她的嘴唇、脸上和脖颈上狂吻起来,并迅速解开她的睡衣,压了上去……

床在猛烈地运动着,似乎承受不住负荷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但这依然影响不了床上人的发泄和尽兴。过了很久,吴刚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早早睡觉,明天早晨九点钟送客。”说完笑着转身睡着了。

云丽头发散乱地伏在枕头上,双手抓着枕巾抖着,她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抽泣,一缕红红的鲜血,从嘴唇飞快地向下巴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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