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勖回答道:“嗯,知道,叫唐心悦嘛。”
于琮啸的那个女朋友——唐心悦,曹勖虽然没见过几面,但还是有些印象的。
在曹勖的印象中,唐心悦长得小巧玲珑,属于那种萝莉型的女生。她有一双十分灵动的大眼睛,因而有个“大眼萌”的外号。她说话声音十分温柔,带有嗲嗲的小奶音,而且天生如此,因此她撒娇的时候,就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另外,她还是学校的舞蹈社团的骨干力量,民族舞和韩舞都比较擅长。跳起舞来,气场有时候都不输一些专业的舞蹈生。
于琮啸接着说:“她是苗族的,这个我好像没和你说。”
“唉,不,这个你说了。”曹勖的回答平静中带着肯定,于琮啸经常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这都是老传统了,曹勖对此已经习惯了。
于琮啸说:“哦,你知道呀。那就行了,我这位和你那位情况差不多。”说话的同时,于琮啸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曹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什么叫差不多?”反应过来的曹勖接着说:“你是说,她......!”
于琮啸稍微压低了声音,脸靠近曹勖说:“对,她有个隐藏身份——草鬼婆,或者说是养蛊人。”
“草鬼婆?!”曹勖这时候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草鬼婆”这个听着有些令人恐惧的身份,和唐心悦那个温柔可爱的外表,着实是不太相符。
于琮啸接着说:“她不光会蛊术,而且还会一些苗族的巫术和医术。”接着,于琮啸也开始给曹勖介绍了一下她女朋友唐心悦会的那种秘术。
唐心悦掌握的秘术叫做巫蛊之术,苗语称作巴狄萋之术。巴狄萋是“巴狄”和“萋”的合称。巴狄,在苗语里就是巫师的意思,萋,是苗语“帕萋”的简称,帕萋就是草鬼婆的意思。
巫术在苗人聚居的地区(像是贵州、四川、湘西、云南),曾经广为盛行,是他们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苗人的巫术,不仅联系着他们从古直至今流传下来的原始宗教,而且也和舞蹈、音乐、剪纸、武术等方面有关。而更重要的是,巫术和医术有很大的关联。在过去,不少苗人巫师就是亦医亦巫者。因此,他们对待巫术的态度,是敬畏中带有信服。
但是蛊术则是被苗人普遍视作不祥之物,被认为体内含有毒蛊的女性,通常会被看作是不吉利的象征。蛊女不光自己难以谈婚论嫁,甚至会牵连整个家族的女性都受到责难。除非有巫师作法,驱除这些蛊女体内的毒蛊,她们才有可能重新受到他人的待见。
唐心悦的祖父名叫唐石龙,是一位苗族的巫师,他不光会一些法术,而且也通晓一些苗医苗药的知识,他除了在祭祀、送葬时作法,平时也会给别人看病。他和唐心悦的祖母相恋时,并不知道她体内含有毒蛊。但是当祖母的体内被认为有毒蛊之后,他们的恋情遭到了近邻的非议,以及亲戚的恶语相向。为了保护唐心悦的祖母不受伤害,他们离开贵州,前往湘西定居。
在湘西定居后,唐石龙不再以巫师自居,而是开始以看病为生,在这个过程中,唐心悦的祖母一边学习用苗药看病,一边开始研究自己体内的毒蛊。经过了二十多年的摸索,她终于把体内的毒蛊驱逐出来,同时也掌握了操控几种毒蛊的秘法。
唐心悦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同时传承着巫与蛊的家庭之中。在她年幼的时候,就已经接触过苗医苗药、苗族巫术以及一些毒蛊。长大后,她对这些东西已十分通晓,身兼这三方面的知识与技能。
她在宿舍里养着几盆可以入药的苗药盆栽。除了这些苗药盆栽,她还养着一只“除害”的蛊。因为有这只蛊的存在,她们宿舍虽然在一楼,但从来没有闹过老鼠,就连蟑螂、蚊子一类的害虫也很少出现。这只蛊处在了宿舍这个“食物链”中的顶端,那些对很多女生来说就是噩梦般存在的害虫,都被这蛊给解决掉了。
听到这里,曹勖心中感慨万千。他没想到自己能碰到一位会禁魇婆秘术的女朋友,而且自己的发小,也碰上了一位会巴狄萋之术的女朋友。这可真滴是缘分呐!
于琮啸的话说完了,他看着曹勖,还是一声不吭坐那儿发呆,于是说:“咋样,老曹?我、悦悦和你们一起去可以吧?”
“这个嘛......我还得和符梦萱商量一下。”曹勖犹豫着回答道。
于琮啸说:“你这?瞧你那个唯唯诺诺、结结巴巴的样儿!你该不会是担心路费的问题吧?路费肯定不用你操心。我们的路费,我们自己出,我之前推销保险,前前后后加起来赚了一万多。”
于琮啸前面那句略显责怪的话,曹勖没怎么在意,他被“一万多”这个数目惊到了。说道:“你可以啊,你这好口才真是没白费啊,推销保险的时候用上了。”
于琮啸说:“那是,咱不能光把好口才,用在找女朋友上面啊。不过,你就没兼职挣点钱啥的?”
曹勖说:“我不像你,喜欢广交朋友,和人打交道。我是靠做视频赚了九千多。”
曹勖是一位非科班的历史爱好者,尤其喜欢东欧和东南亚的历史,他做历史解说的视频发到网上,现在有三万多的粉丝。另外他还从图书馆借来社科历史类的书籍,录音发到网上,也小挣了几十块。因为他毕竟是普通人,没有经过系统的播音训练,再加上没有专业的设备,所以录播的水平十分有限。
于琮啸赞叹中带着鼓励说:“那也挺厉害的了,我还是觉得和人打交道挣钱,比你那个一帧一帧抠出来的视频挣钱容易多了。”
曹勖说:“行,不管怎么说,咱们的路费是有了,我回去和我女朋友商量商量。”
说完这些,曹勖和于琮啸老哥俩,继续吃饭叙旧,了解各自的近况,然后就结束了会面。
回去学校以后,曹勖和符梦萱商量了一下这件事,符梦萱倒是没有反对,而且很乐意于琮啸他们的加入。听到符梦萱同意了,曹勖这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现在,他和符梦萱面临的头等大事儿,就是准备期末考试的复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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