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梦萱的妈妈回答说:“啊,不是我,是这几个孩子好奇,所以我们停下来看看。”
王道公笑着说:“那没关系的,你们进来看吧。我不收费的。”
说着王道公摆摆手,示意小李?公给他们让路。于是曹勖他们就顺利地进了屋。本来门口三位大爷也想跟着进来的,但是被以屋子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为由给拦住了。
领头的大爷觉得自己好话说着也没用,还给驳了面子,所以和其他两位大爷头也不回地走了。
曹勖他们进了屋,在王道公的带领下,来到了他刚才办业务的房间。
这个房间只有一扇窗户,而且修的比较高,所以屋内采光不是很好,大白天也感觉到阴沉沉的。
正对着房门的是一个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些王道公使用的法具。茶几后面有一红色的长条皮沙发,那位杨大爷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坐在上面。大爷看起来还是挺精神的,但是那个小男孩则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衣服脏脏的,背对着大家跪在沙发上。他头发又乱又长,而且还有些稀疏,有的部位头皮清晰可见。
听到有人来了,小男孩往众人这边看了一眼,就又马上转过身去了。
就那么一瞬间,大家看到,小男孩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眼神中充满着恐慌,他似乎很怕见人。
见王道公回来了,杨大爷看着曹勖他们问道:“王道公,他们是?”
王道公说:“杨叔,他们好奇我这个,就进来看看。你别管他们了,咱们继续吧。”
小李?公闻言,赶紧上来帮忙。他先去厨房挖了一碗米,然后点燃一炷香。
王道公看了眼符梦萱的妈妈,说道:“你们接下来可别出声啊,不管看到什么都是。”
说完,王道公不再嬉皮笑脸,马上神情严肃地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中。他接过小李?公给他递来的那碗米和那炷香,把米举在比香高一些的位置上,让香气尽可能地渗入那碗米中。
过了一会儿,碗里的米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就像是有东西在搅动一样,但是王道公的手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听到声响,王道公把米拿到耳边听了两分钟,然后观察着香气的飘向。他发现,屋子里几乎满是香气了,唯有沙发那里,香气始终飘不过去。
王道公似乎已经得出了结论,表情变得舒展起来。他说:“杨叔,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是猴子鬼在作祟。”
“鬼!?”于琮啸惊呼。
唐心悦对于琮啸比了个手势,让他不要说话。
杨大爷皱着眉头说道:“我都二三十年没听说过这个东西了,怎么现在又出来了。那咱们怎么办?给上贡?”
王道公说:“嗯,保守一点,咱们先这么处理。”
符梦萱这个时候在手机上上给他们发消息,尽可能地解释了这一切。为了方便,她特意建了个新群,把他妈妈也拉进来了。让她妈妈跟着一起解释。
符梦萱:这个“鬼”在我们的观念里和“神”是等同的,有时候也等同于“公”,也就是说“雷神”这个词,也可以叫成雷鬼、雷公,意思是一样的。不是说叫“鬼”一定是恶的。所以这个“猴子鬼”,把它叫成猴子神、猴神、猴公都是可以的。
她妈妈:对。不过这个猴子鬼确实是一种害人的东西。我记得只有禁婆或者禁公会弄出这个东西来害人。
曹勖:他们还会造鬼?
符梦萱:不是,就像我的禁魇婆秘术那样,他们是用法力把它召唤出来的,然后控制它趴在这个孩子身上。
不待曹勖他们聊完,王道公他们就要开始上供了。小李?公抱着一颗椰子,去了一层外壳,然后又拿了四条稻穗走出了庭院。这庭院出门左拐不远是一个十字路口,小李?公就来到了这里。
王道公拿着四根手臂粗细、几乎等长的木棍随后也出来了。他拿出其中三根在十字路口大概中心的位置上三足鼎立。小李?公则把四条稻穗交叉摆放,一头放置在木棍中央,另一头自然下垂。
王道公这时候把去了壳的椰子小心地放在上面,压住那四条稻穗。直到那椰子完全稳住了,他才松手。他生怕椰子、稻穗掉下来,或者是木棍散架,所以亲自动手。
道公随即碎碎念了几分钟像是经文的东西,最后,他拿着另外那根木棍将椰子打落在地,完成了整个上供仪式。
接着又由小李?公把椰子拿回去,完全去除了椰子的所有外壳,切块后给小男孩端盘子递了过去。
在曹勖他们的帮助下,王道公收拾好了十字路口那里摆弄的一切,然后回到了屋里。
王道公对杨大爷说:“杨叔,只要然然吃了这些椰肉,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杨大爷乐呵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椰肉果盘被端到了然然跟前,见然然无动于衷,杨大爷一手抱着然然,一手去把盘子拉过来,用着商量的语气说:“然然,吃一些嘛。”
然然没有说话,“哼”地攥紧小拳头,把盘子打翻在地。然后继续背对着大家,而且整个身体颤动着,出气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王道公见状,道:“我们忙活半天给你送吃的,你不要,看来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他接着让小李?公去鸡圈里挖些鸡屎来。小李?公拿了一个小碟子,弄了一些回来。
觉察到有鸡屎被送来后,然然更加暴躁了。开始挥拳打起了在一旁的爷爷,力气完全不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杨大爷躲闪不及,头上被狠狠地打了几下,眼睛上也给打了一拳,疼得他捂住眼睛离开了沙发。
王道公看到这情况,先是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然后对小李?公说:“小李,我和张娘母说好了,让她过来,你去接她,再顺便帮她拿东西。”
小李?公“嗯”了一声,马上冲出屋子,骑上电三轮一路狂奔去接张娘母。
小李?公走了以后。王道公先让杨大爷去杀一只鸡,并且要把鸡腿骨剁下来去了皮拿回来。好端端地要杀鸡,杨大爷虽说有些心疼,但还是照办了。
与此同时,王道公自己也忙活儿了起来。他用莽草枝和刺叶枝编了一个三角活结。然后指着墙上挂着的表,对曹勖说:“小伙子,你帮我把它放在那个表的顶上,一定不要让它掉下来。”
曹勖想起了之前王道公摆弄椰子三脚架时候的小心翼翼,于是不敢怠慢,拿过三角活结,搬来一个凳子,稳稳当当地把三角活结放在了表上。
这时,一直发疯似的闹腾的然然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跳下沙发,鞋都没穿,就想冲出房间。于琮啸还想阻拦,但是被王道公制止住了。
然然冲到房门口,却怎么都出不去,就好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了他。他气得直跺脚,但却无可奈何。
正好,杨大爷按照王道公的意思,弄好了两个鸡腿骨给王道公送来。王道公拿着两个鸡腿骨,放在一边。然后他自己打开自己的一个包裹,里面有好几个鸡腿骨,但是看着都是有些时间的旧货了。
眼下,杨大爷不好质问他自己有鸡腿骨,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白白杀鸡,只得忍着疑惑和怨气,在一旁观看着。他相信王道公的做法定然有他的道理。
王道公随意取出两根旧的鸡腿骨,又拿出两根竹签,左右手各拿一根鸡腿骨,分别用竹签戳进鸡腿骨的营养孔中,打算让竹签从鸡腿骨的另一边捅出来。整个过程他眉头紧锁。当看到从左手的鸡腿骨捅出来的竹签,比右边长的时候,他如释重负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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