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的脸色顿时就舒缓了,只要是用钱能解决的,那就不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大仙,这张金卡里面是小的一点心意,给您或者苏公子造成了麻烦,还请多多包涵。”他甩出了一张金卡。
“这里有两件法宝,还请大仙笑纳。”李念献上了两个盒子的贡品。
苏阳自然是照单全收,他略微盘算了一下,金卡一般是五十万星币以上,李念的两个法宝估计也不会差得太多。
“算你们识相,苏阳要是在这里再受了一点儿的委屈,下次你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去也!”
苏阳摆了一个白鹤西去的动作,然后就保持不动,眼神落在了沈诗凌身上。
沈诗凌后退了一步,脸色惊慌。
她心道:“苏阳到底是什么来头,一拳打趴了张云,还一脚踢翻了李念,我的老师也就是这两个人的水平……是我太小瞧他了吗?”
过了一小会儿,苏阳假装是“醒”过来了。
他转了一个圈,看到张云和李念弯着腰,像是朝圣般对着自己,心里微微一笑。
人如果心情好了,连王星的背影都会看着有点“倾城”的。
“苏阳哥哥,你刚刚好厉害啊。今天下课后,你能在秋山别馆指导我一下的不?我等你哦。”
沈诗凌本来已经答应和唐山师兄探讨战纪的,眼下她不但改了主意,还对着苏阳鼓足了勇气。
“如果只是你一个人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如果有很多人的话,那就算了,我的时间真是太宝贵了。”苏阳也不去看她,搭着王星的肩膀向外头走去。
看到苏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一丈,沈诗凌红着脸追了过去。
“那你说话算数,耍赖了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额,那好吧。”苏阳说道。
等到沈诗凌走远了,王星突然痛哭流涕起来。
“你这是干嘛呢?”
“我还能干嘛?我后悔啊。我本来能够成为‘辣手摧花’的一代天骄,没想到硬是信了兄弟情深。可现在,我兄弟迎着刀山、向着花海,眼看就要成为新一代的采花大盗,而我环顾四周,竟是残花败柳都没有一丝儿。”
苏阳笑道:“你这搔首弄姿的样儿,在《楚辞》里面都是可以比肩‘离骚’的湿人啊。真是太湿了,过街的老奶奶我都不扶,我就扶(服)你!”
王星哭丧着脸道:“你看我这么惨,你真不准备分我点什么,安慰一下我失恋的心灵么?”
“好,我先前修炼的那套《九歌剑经》就给你了。千万不要谢我,我怕你会原地结婚啊,那我就真的惨了。”
“哇,真的?感谢土豪!”王星很是开心。
就这样,两人一路打趣地走出了洞府,并从“木叶结界”去到了小树林。
苏阳能看得出来,这个“木叶结界”是神行器法的一种,它第一层‘物器心念’的下境——就是用叶子来连接起了张云的洞府。
他心道:“如果我能用一柄剑来连接一个洞府,那我就不用去烘炉那么燥热的地方了。”
走着走着,王星忽然停下脚步,像是石化了一般傻站着不动。
王星尖声道:“你还记得下午第一节是谁的课不?周扒皮的!”
很显然,他指的是周长青,南院慧力学宗的宗主,就是压榨学生比甘蔗还狠的那个。
苏阳白眼道:“跟你一起,准没什么好事儿。他又要拿我们两个当成反面例子了,尤其是这次还有北院的人在场。”
“北院那些势利眼我倒不怕,我听说陈北海院长请了部分家长过来,我有种预感,我姐和你爹都得过来。”
苏阳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爹苏靖要是真的来了,有“周扒皮”在那煽风点火,试炼期的结果没准是好的,但是这过程指不定就要被训得哭天喊地。
“这周扒皮最喜欢在那里考较道根了,而我这方面的底子又是最弱的。王星,我跟你说,你到时候坐我前面把我挡着,周扒皮看不到我,他兴许就放过我了。”
王星道:“我觉得你悬了,你看那边。”
周长青穿着青色长衣,那短小的腿像脖子一样缩着,苏阳仿佛看到了一个大冬瓜——呃,就是,他笑得好像是卖笑的啊。
“苏阳和王星,你们两个来一下,交待你们一个事:有四个贼人要从断岸妖山偷渡过来,你们俩去把他们弄走,在南边的新月亭那里。”
苏阳道:“老师,我现在肚子太疼了,可能一下子去不了。”
王星一反常态道:“嘿嘿,让我去,让我去。”
周长青道:“李牧、金雅,你们和王星过去一趟,苏阳他不去了。这次来的是几个‘符命者’,搞定了我允许你们外出一周。”
他摇了摇手中的“解禁符”,同时抽掉了其中一张。
苏阳转过头,看到了身后的李牧和金雅。
李牧在他眼中还是老样子,发型和脸皮都揣着“不要我因为我耍帅就喜欢我啊”的腔调,油腻得紧,其实也就是穿了漂亮衣服的红烧肉。我呸。
金雅嘛,颜值很高。如果身材板是一副扑克牌的话,她的一对A……能让苏阳一下子就成为圣人。
苏阳依旧没有想通,这两人是怎么“私奔”到了自己后头的。
他瞪了王星一眼,蜜里调油地笑道:“周老师,我现在没事了,我最近练了一些克制符命者的功法,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