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接亲,分明像打劫!”易寒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坐在角落的萧戾则是低声自语一句:“好久不见。”
折磨自己几千条命的大宗师终于出场。
大宗师不愧为大宗师,与身旁山匪相比,气势完全不同。下马动作一板一眼,昂首挺胸藐视院内涌出村民。
“女婿,您来了。”
易山好似变得年轻许多,步伐矫健恭敬上前,却被护卫推开。
“大当家也是你随意乱叫的?”护卫骂道。
“不该叫女婿吗?”
“不过是把女儿卖过去保几年平安,真当攀上人家?”后方村民埋头小声议论,谁都知道这场婚礼是何意义。
“彪爷里面请。”
吃瘪后易山只得先请张德彪进入堂屋,之前在堂屋吃喝二人早已来到大当家身旁伺候。
“下马!”
张德彪身旁护卫一声令下,山匪通通下马跟随大当家走进院内。
“所有无关之人,滚出去!”
护卫一声大喝,村民仓皇而逃跑出院子,有些不长眼的小声嘀咕:
“随了礼,凭啥不许咱们入席。”
声音虽小,却传入张德彪耳中,他眺了眼身旁护卫,后者心领神会,拔刀走向之前窃语妇女面前。
“爷,我家婆娘不懂事,求您饶她一命!”
妇女身旁男人急忙跪地不断磕头求饶。
刀身一闪而过,跪地男人和多话妇女双双毙命,张德彪到现在未曾说过一句话,却让全村之人陷入恐惧中。
“彪爷息怒,小女就在厢房等待,天色不早,请彪爷先入席,吃饱喝足随时可以接走。”
张德彪这才满意点了点头,拍了拍易山脑袋:
“好酒好菜给兄弟们安排好。”
“一定一定!”易山赶忙吩咐角落的易寒:
“看什么!赶紧给大爷们上酒!”
“哦。”易寒被张德彪气势震慑,忘却自己怀中早已准备好的迷药。
山匪围坐在长桌前放肆吃喝,行为粗鲁不堪,唯独张德彪独自一人坐于堂屋内,吃相与众山匪相比,可谓讲究许多。
萧戾与张德彪交手数千次,虽都是被虐杀,但也看出此人与普通山匪行事完全不同,性格更是过于警惕。
天幕渐渐暗下,易寒心中焦急,将为山匪喽啰倒酒的萧戾拉到一旁。
“萧戾,这可怎么办,他们跟牛似的怎么也喝不醉,那张德彪更是警惕,每壶酒都找人试毒,根本没机会!”
变化完全超出计划,易寒将手中迷药捏破气愤丢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