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船舶建造总署。
会议室内座无虚席，气氛沉重。
“人都到齐了吧？现在开会，大家都来聊聊深海造船厂的事吧。”
署长说完看了一圈，最后目光扫过王老，又回到手上的文件。
显然是在等待提交文件的人发言。
“署长，从现在搜集到的情况来看，深海造船厂并没有展现出制造百万吨巨轮的能力。”副署长说道。
“没错，无论是航拍、门口观察，还是行业原材料供应商，都没有动静。”一人附和道。
“既然深海造船厂没有动静，干脆就让他们停下来，这样对他们对我们龙国造船业都是好事。”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这个项目的风险太大了，既然还没开工，那现在停下来是最好的选择。”
“我提议，暂停深海造船厂百万吨轮船项目的审批。，必要时可以撤销审批文件。”
“我同意。”
“我也同意。”
众人纷纷举手。
“王老，您看？”
署长看了一圈，发现多数人都举手同意，只有靠近王老的几个人没有举手。
想全员通过，必须先过王老这一关。
毕竟这个项目是王老支持过的，现在要暂停，最好还是先征得对方的同意。
要是闹得不愉快，也不利于今后开展工作。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们说的这些都是网上的资料，即使都是真的，也只是表面文章，有人实地考察过吗？有人去看过深海造船厂的车间吗？”王老冷然道。
作为一个把一生都风险给龙国造船业的老人，王老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
年轻人里是有很多浮躁孟浪的，例如网民，还有现在提议的这些署员。
年轻人里也有敢想敢干而且具有真材实料的，他当年也是坚持己见，才能干出成果，让龙国船舶业只能摆脱了买买买的困境。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变了，很多人还是没变。
该做的不敢想不敢做，不该做的却胆大如牛，甚至肆无忌惮。
对于这些人，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王老的话让刚才反对的人一时间难堪至极。
他们本来对这个项目就有成见，看到网上报道的内容后，更是加深了自己的看法。
本着先平息舆论，其他再说的想法，才汇总各方意见，做了汇报。
哪里会想到要去深海造船厂看看，完全没必要。
再说了先暂停，又不是不同意，项目也还没开始，不会造成什么损失。
简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份提案完全没毛病嘛。
总不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民营造船厂，真能造出百万吨巨轮吧！
“咳咳，王老，您去过深海造船厂吗？或者跟他们有什么联系吗？”一个人试探着问道。
王老这么坚定支持深海造船厂，让他有些犹豫，搞不清楚王老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在里面，先弄清楚再说。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看向王老。
“我没去过，跟他们也不认识，更没什么联系。”
王老扫视一圈，其他人纷纷低头，不敢跟他对视。
“王老，这次汇报也就是先打个样，通个气，也搜集一下大家的看法，既然您提出要实地考察，那咱们就研究一下。”一位副署长解围道。
虽然他们内心里有十万个不认同深海造船厂，但是王老的话毫无破绽，而且分量很重，他们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硬钢是不能硬钢的，只能顺着王老的话，避开自己的问题，开启下一个他们能掌控的话题。
研究嘛，他们最在行。
不管结论行不行，有没有结论，研究一下是没有错的。
经过讨论，最终决定由江南省船舶制造署先派人实地考察，形成考察文件上报。
然后再由总署派人去江南考察核实。
“这次的汇报，初衷是好的，讨论是充分的，成果也是丰富的。”署长开始了会议总结。
这是宣布散会节奏，众人的心也都放了下来。
虽然会议一开始就被王老反驳，但是结果对他们来说也没吃亏。
不就是先实地考察嘛，他们有信心一定能查出问题来。
这时秘书却走进来递给署长一张纸条。
署长看完脸色一变。
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缓了缓才说道：“我刚收到消息，深海造船厂的船台已经出现了巨轮的第一段，徐秘书，你播放一下。”
众人闻言也是一阵惊呼。
很快，徐秘书就在大屏幕上投放了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