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醒来,林蔚然浑身都汗湿了,呼,可怕的梦。
多么希望那只是一个梦,醒来了,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是,林蔚然清楚的看到睡在唐吕夏歌下铺的人,赫然就是彭思晨,她还沉睡者,惨白的脸色,嘴唇也没有血色,仿佛重病的人。
那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前晚那天台上一幕幕又浮现在林蔚然眼前,彭思晨的哀嚎还历历在目,还有林蔚然背着彭思晨回到寝室,唐吕夏歌见到她腿上的血迹是那惊恐的眼神,林蔚然永远都忘不掉了。
“林蔚然,你真的打算留着这个祸害在我们寝室?”唐吕夏歌拉林蔚然到阳台上小声说。
“我才是祸害。”林蔚然自责道。
“这件事怎么能怪你,要是你当时不顾一切冲上去,说不定现在你和彭思晨一起躺在这里。”唐吕夏歌说。
“但是我倒是宁愿那样。”林蔚然说。
“你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的选择,要是你冲上去了你就是个笨蛋,况且彭思晨几次三番要治你于死地,这就是她活该。”唐吕夏歌说。
“你心肠好歹毒。”林蔚然说。
“我可是为你好。”唐吕夏歌说。
“我决定留她在我们寝室,你若要反对,我便和你决一死战。”林蔚然说。
“我倒是不介意多个人,但是说好了,我可是不会照顾那个彭思晨的,平时照顾你都嫌烦。”唐吕夏歌说。
“这是我的罪。”林蔚然淡淡道。
“我去买早饭了,你们两个都没份,留着她你就自己给她买早饭午饭晚饭吧。”唐吕夏歌说。
“呵呵呵,你变脸变得真快。”林蔚然说。
“你不也是吗,之前还恨彭思晨入骨,现在反而好心留她。”唐吕夏歌冷冷说着便去买早饭了。
林蔚然摸了摸彭思晨的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彭思晨竟然已经发烧了,林蔚然叹了口气,便从开水壶倒了点开水,又加了点冷水,调到温度适宜才端到桌前,将毛巾打湿,拧干,敷在彭思晨额头上。
彭思晨被这个暖暖的毛巾惊倒,突然抽身而起,嘴上大喊着别过来,别碰我之类,整个表情狰狞至极。
“是我,彭思晨,你别怕。”林蔚然安慰道。
“林蔚然?”彭思晨这才安定一点。
“没事了,你现在在我寝室,这里很安全。”林蔚然说。
“没事了……没事了……啊!……坏人!”彭思晨突然又向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拼命叫喊。
林蔚然实在不忍彭思晨如此折磨自己,两行眼泪不禁流下。
两人对视良久,林蔚然猛地抱住彭思晨,“有我在,没事了,以后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伤害。”
“保护我……”彭思晨疑惑地看着林蔚然。
“以后我们一起上课,一起回寝室,不会再分开。”林蔚然说。
“林蔚然……”彭思晨渐渐恢复正常,“林蔚然……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林蔚然说。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唐吕夏歌回到寝室见到这一幕惊得刚吃进嘴里的早餐差点喷出来。
“林蔚然,你什么时候变成蕾丝了!”唐吕夏歌问。
“我一直都是。”林蔚然轻描淡写道。
“嘈,早点说,我就下手了啊。”唐吕夏歌说。
“对你没感觉才没告诉你。”林蔚然说。
“你对彭思晨都有感觉怎么可能对我没感觉?”唐吕夏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