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一脸怀疑：“真没有？可是在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甄呈吓了一大跳，“裴夫人，您可别乱说，我常沐浴的，怎会有味道？”
“有啊，”裴锦轻声一笑，“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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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呈正要分辩，就听裴锦道：“你定是看东楼占了先机，想贿赂我，让我对你手下留情，没猜错吧？”
甄呈的脸上这才浮出笑意，“裴夫人真会说笑，这些物件您尽管用，和我们争擂无关。”
裴锦叹了口气，不情不愿道：“那行，我勉为其难收下。不过我不能占你便宜，这样吧，你患了重病去宝仁堂，可以给你打个八折。够有诚意吧？”
甄呈：“……”
他勉强挤出个笑，“多谢裴夫人。”
甄呈回西楼去了，裴锦命人将木箱和匣子都抬到自己住的雅间，皱着眉看着这些东西，并不急着拆开。
景渊拿了些公文进来，问道：“甄家送来的？怎么不打开瞧瞧？”
裴锦笑笑，随手拆了几个箱子，果然都是些花瓶、香炉之类的摆件。
最后，她望着桌上唯一还未打开的匣子，轻声道：“甄呈笃定我会自己留用的，究竟是什么呢？”
她从药箱里拿出小瓶，倒了两丸药在手上，自己一粒，景渊一粒。
景渊连问都没问，当即把药吞了。
裴锦小心将那匣子打开，里面竟是个苏绣纨扇。
景渊皱了皱眉，刚要上前，裴锦啪叽又把匣子合上。
“这扇子显然是之前备下的，扇子上的毒也是。今日东楼让甄家忌惮，所以将这东西拿了出来。
他以为我喜欢纨扇，或许是知晓我在白当家那儿买了一批，又或许是知道我收了黄瑞霞的扇。不管是哪种途径，都说明甄家早就暗中盯着我了。
他们两年前虽下过这毒，但我身体见好，小郡主也逐渐恢复，他们便重新配了料。先下给你，或许也是试探我能不能解。”
“见我抱病在家，便断定你无法解毒？”
裴锦点点头，“多亏王爷装得好。他们之所以不急着给我用毒，一是因为这毒得之不易，二是觉得我翻不起大浪，家财都让他们占去，不足为虑。现在用毒，是想让我尽早退出望湖楼争擂。”
她抬头望着景渊，“在背后支持甄家的人，必定身份尊贵，王爷说是吗？”
景渊道：“本王有所怀疑，只是对方和我一般谨慎，至今未能找到实证。”
还没确定的事儿，裴锦并不追问，而是找出一个瓶子，里面是一些粉末。
她将瓷瓶递给景渊，“如要追踪，可用此物。这药粉味道极淡，沾在衣物上即可，跟这人见面一刻钟以上的才会染上。而这种味道，是能招来蝴蝶的。”
说到这儿裴锦笑了，“这也算天降祥瑞，到时候必定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