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喝得什么药？”
裴锦道：“强筋壮骨的保健品，我抽空配的，先给你用。”
景渊十分满意，又问：“景淳的血你扔哪儿了？”
“那可不是他的血。”裴锦笑道，“你知道的，我鼻子好使。”
景渊问：“他味儿不对？”
“嗯，没有人味儿。”
两人相视一笑，景渊略作思忖便想明白，“是他贴身护卫放的血。”
“所以说，刀都没割到他身上，他拿什么让我看伤？王爷猜猜看，他身边护卫是谁？”
景渊笑道：“这你都能闻得出来？”
“能呀，因为他身上的毒是我配的呀。”
景渊笑着摇摇头，“景淳生怕我死得慢呢，甄呈血中还有余毒，让他放血给我，是来催命的吧？”
裴锦拍拍他肩膀，“没事，你有我，我给你报仇。”
景渊笑出了声，“嗯，你最有本事，今后我都仰仗你。只是你还没告诉我，那碗血究竟扔哪儿了？”
“先解了血中毒性，然后直接倒炉子里就是。若是端王派人闯进去，就说已经倒进锅里，他又能怎样？”
“那两瓮雪水呢？”
裴锦忍俊不禁，“真没看出来，王爷竟是个好奇的人。”
“这不是闲的么。”
“我说给端王的药引不过是个噱头，我不会用，他也不会认真准备。他不会希望我真的治好你，我也压根不相信他。”
她拉过景渊的手，极其自然地挖了块护手霜给他按手，边按边道：“现在终于捋出线索，我跟你中的毒出自同一人之手，这人背后便是端王，没错吧？”
“的确如此。”
“那么两年前，端王给我下毒，是因为我生意做得太好，太过富有，对不对？”
“应是如此。”
“最近这些日子，静下来的时候也会想过去种种，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儿来。两年前的确有人试探过我，让我寻个靠山，只需每年献出一定财富，便可在京都横着走。”
“你是怎么说的？”
“自然是拒绝，他说得那个数太高，无论当初还是现在，都极不划算。相当于忙完一整年，近八成收入拱手想让。这一番盘剥，我还当什么京城第一商？京城第一大冤种还差不多。”
“所以你便中了毒，当家的离开京城，沈云柏又眼高于顶，手中商铺快速被吞并。”
裴锦痛心疾首，“老多银子了！能换好多甲胄兵器呢！”
“所以说，那赌坊地库里边的……”
“可能都是我的钱！”
景渊安慰道：“好在现在充公了，都搬到毅勇营，给咱儿子用呢。”
裴锦悲愤地点点头，“就当我为大熙捐武器了！但我捐得远远不够，赌坊里存着的应该只是少部分，肯定还有。剩下的那些，我怎么都得挖出来！”
“别恼别恼，我帮你找。”
“咱俩一起，找到了他就完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