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完剩余账册,以及地宫的草图,林澈就黑着脸,命令王司狱召集人手,带上镇邪法器,让所有御灵境以上的狱卒随时待命。
眼见脸色从未有过如此暴怒的林大人,王司狱刚想开口询问如此兴师动众的是要去哪里,需不需要请示上级什么的,便急忙咽了回去,不敢触及霉头。
他转身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所有人都闭上嘴巴,耐心等待新的命令。
等到约定好的午时。
康平街东边。
县衙正门,林澈带着一群狱卒开始击鼓鸣冤。
“咚!咚!咚——!”
鼓声响亮,传至四方。
附近多条街道的民众,开始好奇的朝这边蜂拥赶来。
多新鲜呐!
自十五年前张县令上任后。
这鼓就只是用来宣告县太爷下班之用。
因为不管你是黑的白的,冤的疑的,只要报到衙门,无需开堂会审,有钱无罪,无钱有罪,向来如此。
而今日。
不知道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走正常程序,属实新鲜呐。
“咚咚咚咚——!”
鼓声还在持续,衙门口逐渐热闹起来。
正在厅堂品茶的张县令等官员,在得知是林澈带着足足五十位狱卒在击鼓后,直接坐不住了。
“这小子,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张县令脸色大变,看向一旁的主簿,怒啪了下桌子,“果然是他把那个小仵作给藏起来了。”
啪!
又是猛地一拍桌子,张县令咬牙切齿骂了一句林澈,“本县就知道,定是这杂碎以此暗中要挟了郑大头,所以这厮一众才吓的跑回了灵山。”
一旁主簿品了口茶,淡定一笑:“哎,大人无需担心,那小仵作受了蛇仙大人一击定是活不了,即使他说了什么也没用,他又无法当堂对证啊。”
“况且我们还有知府令牌在,谅他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再说了,附近办事的李管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即刻就到。”
经主簿这么一说,张县令顿时放下心来,面色恢复平静,也悠哉的品了口茶。
慢悠起身,“来人,给本县更衣,准备升堂。”
此时衙门外。
堂役得到张县令的指示,按照程序击鼓三声。
三班衙役两厢伺立,齐声高喊“升堂”,“威——武”。
紧接着。
主簿,县丞,巡检等官,陪同张县令身着官服从一侧门进来,后者面露自信,昂首挺胸,端稳坐在公案前。
惊堂木猛地一拍。
“传被告与原告。”
“张县令,你身为被告,还坐在那里等着看状子恐怕不妥吧?”一脚跨进堂内的林澈嘲弄说道,民众皆惊。
一听这话,张县令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随即大笑,不屑冷哼一声,“你说本县令是被告?在这灵山县,我看谁敢以下犯上!”